然而他反應太慢了,齊無疾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挑眉問:“好兄弟?”
陳知非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是...”
是了半天,腦海裡突突然出現一個詞,他立馬斬釘截鐵的說:“最懂我的人!”
說完陳知非就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齊無疾將藥碗放回桌上,突然問:“很苦麼?”
陳知非皺著眉頭咂吧了一下嘴說:“苦死了,裡面是不是加黃連了?”
“是麼,我試試。”齊無疾語氣平靜的說。
聽到他語氣這麼平靜,陳知非以為他是想要喝一口試試,連忙阻止道:“別,藥有什麼好試的,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話音剛落,驚恐的發現齊無疾並沒有端起藥碗,而是朝自己走了過來,陳知非嚇得連忙往床內縮了縮。
齊無疾走到床前,彎腰攬住陳知非的後腦勺,將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低下腦袋迎了上去。
陳知非這次沒有再發呆,想要躲開齊無疾,然而齊無疾的手死死鉗制住陳知非的腦袋,讓他連歪一下腦袋都不行。
在齊無疾的嘴再次碰到陳知非的嘴時,陳知非腦子裡浮現的是無疾兄武功果然比自己厲害,被他牽制住了自己掙脫不開。
齊無疾只是微微碰了碰陳知非的嘴就離開了,他放開陳知非,站起身臉帶微笑的看著陳知非說:“我不想再聽你提起好兄弟三個字。”
說完他還點評道:“還行,不是很苦。”
陳知非的臉突然開始變得滾燙,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沒沒提啊。”
齊無疾輕聲說:“想也不行。”
他說完伸手摸了摸陳知非通紅的臉說:“再睡一會吧。”
陳知非的臉更燙了,偏過腦袋躲開了齊無疾的手,腦子裡全是剛剛嘴上柔軟的觸感。
齊無疾也不強求,端著剩下的半碗藥走了出去,房間變得安靜。
陳知非緩緩躺下,睜大眼睛看著床頂,呆呆的想:“無疾兄到底想幹什麼?不想和他當好兄弟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親他,那不是夫妻才能幹的事麼?”
有一個答案徘徊在陳知非心間,但他不敢去想,他們都是男子,男子和男子怎麼可能呢。
那晚和張十二的談話突然出現在他腦海裡,張十二當時為什麼要這麼提醒他,是看出了什麼麼?
陳知非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堆,那個答案每次剛在他腦子裡冒出一個苗頭就被他掐斷。
腦子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他煩躁的翻個身,決定不想了。
等回京城就好了,回京城後一切都會變回來的,陳知非這麼安慰著自己,蜷縮在被子裡再次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之前虛弱的感覺已經沒了,手腳都開始恢複了力氣。
想到睡前發生的事,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確認屋內沒人後,他匆忙起身。
換好衣服後,他腳步輕盈的走到房門前,開啟門確認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後,又關上房門走到旁邊書桌前,提筆寫下辭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