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後面半個月聚少離多,任圖南也就基本只有晚上才能見得到白明鏡的面,回來的時候基本都是疲憊不堪的,身上有時候還能看到一些青紫的淤痕,是磕碰到的。
他去過白明鏡公司一次,看到白明鏡很拼命練習著動作,教練在一旁指導著。
工作時候的白明鏡是認真的,謙虛的,好學的,完全不像一個明星,也完全沒有明星該有的架子。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平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被人們愛上,白明鏡火的理所應當,任圖南心想。
他在那半個月時間跟公司的人交接了一下,畢竟沒有記憶,還一時無法完全接手過來,只在家負責一些簡單的專案,等完全適應了再去,公司的員工們還以為是老闆為結婚做準備,根本不知道任圖南失憶這事兒。
不過公司的人並不知道任圖南的物件是誰,只知道是個明星,私下還猜過到底是哪個女明星這麼生猛,因為任圖南每隔一段時間脖子上就會有遮不住的紅痕。
這也不怪白明鏡,實在是他的工作忙的時候幾個月見不到任圖南一次,回來了小別勝新婚,難免過於熱情。
轉眼就是五月中了,任圖南去機場送白明鏡離開,看著飛機飛上天消失不見,心中莫名感覺空空落落的,彷彿缺了什麼。
白明鏡一走,他爸媽就給他打了電話,從出車禍到現在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他的記憶似乎一直停留在五年前,甚至連一點片段都沒有回憶起來。
“南南啊,明天爸爸媽媽陪你去醫院看看吧,一般失憶一個月內就恢複了,你這麼久沒好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任媽媽一開始不是很著急的,任圖南從醫院去了白明鏡那裡,他爸媽打過幾個電話,基本上每次問道記憶問題,都是沒恢複,現在一個月時間到了還沒好,開始著急了。
“我現在也沒什麼感覺,除了忘記那五年,也沒頭疼難受什麼的。”任圖南誠實的回答道。
“那這樣也不是辦法啊,還是去看看吧。”任媽媽忍不住操心。
“好,那再去看看吧。”
“你什麼時候有空,明天去醫院?”
“後天吧。”任圖南想了想。
“行,那到時候媽媽陪你去。”
“媽,我想吃你做的上湯焗龍蝦。”任圖南忽然撒嬌著跟任媽媽說。
“那你回家唄,媽媽給我們家南南寶貝做龍蝦吃。”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任媽媽在笑著。
“媽媽真好,抱抱媽媽。”
任媽媽不知道別人傢什麼樣,只感覺自己家兒子都這麼大一個人了,撒起嬌來一點違和感沒有,反而覺得很可愛,結束通話了電話去廚房跟阿姨說自己要親自下廚,給任圖南做龍蝦。
任爸爸從任媽媽打電話就偷聽著,連任圖南撒嬌也聽到了,手背在身後,去廚房看任媽媽做飯,還一臉不屑的吐槽,“你兒子,這麼大個人,還媽媽抱抱,丟死個人。”
“不是你兒子啊。”任媽媽瞥了任爸爸一眼。
“愛撒嬌肯定是遺傳的你。”任爸爸一臉正氣的說著。
“恩恩,遺傳我,壞的都是遺傳我,好的都是遺傳你。”任媽媽不跟他爭論,專心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做飯。
任爸爸拳頭打在棉花上,感覺鬱悶了,發現任媽媽沒有理他的意思,灰溜溜的去客廳看電視了。
等到晚上任魚躍回家看到餐桌上的龍蝦,問道,“我哥一會兒回來啊。”
“嗯,鏡鏡去米國拍戲了,家裡沒人了,我讓他回家呆幾天。”任媽媽把餐具放到桌子上,碼放整齊。
“媽,你太偏心了,我想吃竹蓀肝膏湯你怎麼不給做,我哥吃龍蝦你就給弄了?”任魚躍用手從盤子裡撚了一塊肉吃。
“你哥多久才回來一次,你天天在家,”任媽媽看到任魚躍偷吃拍了她手一下,“去洗手。”
“洗,馬上洗!”任魚躍笑嘻嘻的躲開,去了衛生間,洗完手出來任圖南也到家了,正在門口換鞋。
任圖南迴來之前還理了個頭發,傷口處的頭發長了半個多月,也看不太出來了,沒有剛開始那麼醜了。
任圖南愛俏,是不會允許自己那麼醜的回家的,而且要那樣子回來,到時候任魚躍肯定要笑他,他這個妹妹嘴最損了,也就在外面裝的人模狗樣的,真不知道外面那些男的怎麼眼那麼瞎,還以為任魚躍是什麼女神。
“哥,你回來啦。”任魚躍賤兮兮的湊上前看了看任圖南腦袋,看到他的新發型,翻了個白眼,“真帥啊,回個家還換了個新發型。”
“任魚躍你要是想找打就直說。”任圖南揪著任魚躍頭發說。
“啊!”任魚躍被拽的一個踉蹌,看了一眼任圖南,“女的打架都不薅頭發,你是不是爺們兒,快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