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任圖南聽到這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這一驚一乍的嚇了任媽媽一跳,“我跟他一直都是住一起的嗎?我跟他還同居了?!”
一旦涉及白明鏡的問題,總感覺冷靜不了。
本以為自己跟男的在一起就夠突破下限了,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跟他住一塊了,這要是自己出院了,豈不是要天天面對白明鏡,自己現在沒有那五年的記憶,那現在還是一個直男,萬一白明鏡對他做什麼怎麼辦?!他一個美男子,豈不是很危險。
想想就為自己未來的狀況充滿擔憂,任圖南忍不住想去撓頭。
“南南,你會想起來的,你這還是早點恢複的好,不然鏡鏡也擔心的。”任媽媽伸手去攔任圖南亂抓的手,生怕他碰到傷口。
“媽,讓我在醫院多呆幾天吧,我現在不想去他那。”任圖南現在只想逃避,為什麼現實這麼殘酷,為什麼他失憶要面臨這些。
“南南,你這樣不行啊,你得快點好起來,不然爸爸媽媽也擔心啊。”
“媽,你讓我緩緩吧。”任圖南抓住任媽媽的手開始撒嬌。
任媽媽一臉無奈,“你早晚會回去的,等你恢複了,說不定還後悔自己沒早點回去呢。”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那麼沒骨氣。”任圖南對自己還是挺自信的。
任媽媽看他心裡面排斥,也知道他一時接受不了,只能答應他,讓他在醫院緩緩。
任圖南和任媽媽在醫院的日子倒是很輕松,每天基本上就是看看劇,聊聊天打發時間。
後來撞了任圖南的司機來了一回醫院看望,跟他爸媽一起來的,帶了不少東西,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
那司機是個長得挺俊朗的小夥子,年紀不大,進了病房就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人。
那小夥子大學剛畢業,那車是他爸媽送畢業禮物,不過他那駕照考的時間太早了,高中畢業就拿證了,早過了實習期,估計也是因為間隔時間太久了,忘了駕校學的內容,剛上路就出了這事,不管是任圖南的醫藥費還是車的維修費都是不少的一筆錢,那小夥子的新車拿到手還沒捂熱乎就被他爸媽賣了,賣的錢被用來賠償了,小夥子哭的心都有。
任媽媽看到那小夥子低著頭心虛的樣子,知道那一家人也是真心實意道歉認錯來的,心裡面雖然有些氣憤,但是也沒有發作,嚴肅的批評了幾句就沒有追究了。
他們在醫院呆了五天,任圖南最開始頭暈的症狀基本上都沒有了,但是頭上的傷口還沒恢複。
這幾天基本上都是白明鏡的助理給送的吃的,每天都不帶重樣的,任媽媽感覺自己都要胖了,還好任圖南這就可以出院了,就是過段時間頭上的傷口還需要拆線,中途每天都得塗藥膏,吃消炎藥。
除了一開始白明鏡在醫院的那一天,後面白明鏡再也沒有來過,直到任圖南出院那天才過來接人回家,他戴著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
任媽媽跟任圖南一起上了車,等到了家,任媽媽叮囑了任圖南幾句便離開了,剩下任圖南和白明鏡大眼瞪小眼。
“你可以自己在房間裡面轉一轉,說不定會想起什麼。”兩人面對面無語了好一會兒,白明鏡才開口道。
“好。”任圖南感覺很不適應,要是還那麼坐著他肯定呆不住了。
任圖南在屋子裡面轉了轉,這個公寓其實面積不算多大,三百多方的大平層,四室兩廳,但是位置不錯,去哪裡都很方便,而且進來的時候看到安保很嚴格,估計白明鏡選擇住這裡也是因為這個。
家裡面的裝修風格是日式的,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裝飾,原木色的地板和傢俱搭配起來倒是溫馨舒適。
外面的天氣很好,萬裡無雲,陽光明媚但不刺眼,照在房間裡讓人都有些睏意。
臥室的門沒有關,任圖南本想問問白明鏡方不方便進去,後來想到自己原來也住這,就直接走了進去,臥室的有著明顯的生活的痕跡,不過並不亂。
床邊鋪著厚厚的地毯,任圖南走過去上腳踩了踩,柔軟的皮毛地毯裹住腳的感覺很舒適。
他心想這肯定是他要求的,因為他睡覺不老實,所以自小到大床旁邊都是厚地毯,怕自己摔下來磕到。
他走向主臥的衣帽間,透明的櫃門,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的衣服整齊的碼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