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魏忠賢親自到了!
王體乾、李永貞、石元雅、塗文輔等司禮監大太監急忙跟上。
“你們別再在宮門口瞎鬧騰了,不是說過了嗎?陛下身體抱恙,這麼點小事,看看你們都將九千歲驚動了。”石元雅討好魏忠賢,率先向一干東林黨大臣開炮。
“小事?幾百萬兩黃金被盜!一百多箱子的珍貴古玩珍寶被盜,如此大案,大明開國以來都聞所未聞!這是小事?那我倒想問一問幾位公公,什麼事情,在你們眼裡才叫大事?是不是一定要賊人偷盜進入皇宮之中,才叫大事?”剛才說話的御史呂大人果然是個猛人,在魏忠賢面前,依然不卑不亢。
其他東林黨大臣嚇了一大跳,都暗忖這個呂大人果然是個達子啊,在魏忠賢面前居然也敢這麼說話?
“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裡輪到你大言不慚了?”石元雅被頂撞的賭氣,大聲責問道。
“我就這麼說了,怎麼樣吧?我身為朝廷御史,有事不奏明陛下,我還當這個言官做什麼?”呂大人挺胸昂頭道。
魏忠賢走上前兩步,上上下下看了看這個呂大人。
“看什麼?你再看我也不怕!今天我們不等到見陛下,是絕不會走的!魏忠賢,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別以為你得到陛下的寵信,就可以為所欲為,隻手遮天!”呂大人被魏忠賢看的心裡發毛,索性直接懟了過去。
魏忠賢被呂大人懟的滿臉燻黑,他不是沒有見過犯病的言官,言官過段時間就出來一個這種人,層出不窮!不過,這麼猛的,可不多見。
“你住口!老東西,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對九千歲說話?”
這回,不單單是石元雅了,李永貞和塗文輔也一起大聲呵斥。
“我就說了,這麼著吧?”呂大人依然抬頭挺胸,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我要是怕死,就不當言官!我輩為社稷安定,何懼你等閹患?”
眾東林黨大臣大驚失色,剛才這個呂大人還只是懟,現在則乾脆變成罵了,閹患都出來了?這是他們私底下對閹黨的稱呼啊,怎麼敢在這裡說?
“閹患?你說誰是閹患?”李永貞怒道。
“誰是閹患我說誰,怎麼?你是閹患嗎?你自己承認自己是閹患嗎?”呂大人冷笑道。
幾個大太監都被氣的渾身發抖,只有王體乾和魏忠賢依然鎮定。
魏忠賢居然還笑了一下,“好,好,你既然敢在宮門叫囂,口出諱言,那我就代皇上教訓你!來人,就地正法!”
東林黨大臣們今天受到的驚嚇可不少,就地正法都出來了?
錢龍錫和成基命等有威望的東林黨大臣急忙站出來道:“呂大人縱然言語稍有失常,但他不失為忠於朝廷的能臣,切不可為這點小事殺害忠臣!”
“是不是忠臣,由你們說?你們是誰啊?你們真的當自己是陛下了嗎?”魏忠賢冷然看著二人。
錢龍錫和成基命鬥嘴自然不是街上混混出身的魏忠賢的對手,一時語塞。
魏忠賢厲聲對東廠的人道:“怎麼?都聾了嗎?”
一名東廠番役瞬間拔刀突刺,一下子捅了呂大人一個前胸後背兩頭穿!
真的殺人了!在宮門前殺人。
這一下便將在場幾十名東林黨大臣都鎮住了!
所有人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去看凸眼,口流血,往後栽倒的呂大人。
魏忠賢得意的看了眼眾東林黨大臣,用一塊手帕擦了擦嘴角,冷淡道:“這件事情還沒有查實,不宜大動干戈!事情出在京城,目前還沒有證據就斷定是外來的賊人作案!晉商自己的人不能洗脫嫌疑!也包括你們在場的人,也有與賊人勾結的嫌疑!”
一眾東林黨大臣聞言,都大呼冤枉!
“好了,我只隨口這麼一說,你們緊張什麼?”魏忠賢見鎮住了這些人,臉色溫和了一些,接著道:“如何查案斷案,這些是司法衙門的事,不是你們的事情!以後有事少跟著瞎摻和!你們也是亂摻和,越浪費功夫,都退散吧!”
東林黨大臣們見魏忠賢現在連言官都敢殺,他們這群人中又沒有人再敢出頭,只得暫時退下了。
“這幫人,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不就擔心他們放在晉商的金子和古玩珍寶嗎?”李永貞討好的對魏忠賢道。
“金子和古玩珍寶誰都想要!查清楚了嗎?晉商票號的確丟失了500萬兩黃金和128箱子的古玩珍寶嗎?”魏忠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