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二鮮要衝進去,被飛速趕來的韋寶一把拉住,若不是這段時間練了點功夫,韋寶幾乎拉不住比自己高半個多頭的鄧二鮮,這個相貌身材都和男人差不多的女人,力氣好大。
“你哥不在裡面!”韋寶眼睛尖,一眼便看見了正在忙著救火的鄧大梁。
鄧二鮮聞言,也看見了哥哥,這才稍微平息了一點情緒,沒有奮力掙脫韋公子了,又叫了聲:“哥!”
鄧大梁回頭看了眼鄧二鮮,來不及說話,繼續緊張救火。
火勢一下子就得到了控制。
爆破區基本是水泥結構的屋子,只是有少量的易燃物而已。
主要來自於作為彈藥試驗本身的物資。
韋寶向內看去,屋內仍然是一片火海,有幾個裝滿化學試劑的玻璃器皿還在爆裂著。暗忖這就是沒有科學知識作為基礎,什麼都得靠人來親身試驗的代價。
光靠三個‘熱衷穿越巨’兄弟的資料,韋寶沒有辦法將五花八門的材料全部分門別類,標註用途和效能,全部得靠人去試。
幾名護衛隊的戰士衝進火海,四下尋找,終於從廢墟中扒拉出一個黑乎乎的人來,二話不說,背起來就朝外屋外跑。
幾個軍工署的人圍著那人叫:“新來的,新來的!”
可惜那人已經無法睜眼,被炸成焦炭了。
鄧大梁哭道:“是我害了他,他才第一天上班呀!”
韋寶聞言,也是鼻子一酸,暗忖你這不是在說我的嗎?我如果昨天晚上不特別吩咐一個規定,現在這具焦炭就是你了!
“你們在做爆破實驗嗎?怎麼在屋子裡面做?不是有專門的空地嗎?”韋寶問道。
“沒有,在拌料。”鄧大梁哭道:“總裁,我知道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配好了料之後,讓這個新來的小李攪拌,裝填。”
韋寶嗯了一聲,默然無語了,暗忖他們是在實驗穩定劑,但很多塑膠的效能是很暴力的,遇到火葯甚至能變成稍有波動就自己燃燒起來的助燃劑。
“做好善後工作!”韋寶吩咐一聲,便走了。
三天當中,軍工署連續死了兩個人,他打起了退堂鼓,覺得自己也別再在這裡久留了,有危險呀。
走之前,韋寶看了眼軍工署的眾人,有一大半是今天剛來上班的人,但是看見這些新近從掃盲班挑選出來的人,他們似乎並不是很害怕。
韋寶這才安心了一點,覺得這個年代的人的神經,要遠比自己想象的大條的多。
他覺得是很大的事情,別人甚至覺得不是啥事,在韋寶看來,對待的有些冷漠。
而有的事情,韋寶覺得很小,甚至不算事,但別人卻會很驚訝,很激動,很難過,很高興。
反正,韋寶從融入了這個時代之後,仍然時不時的覺得跟這個時代的人,還是有些不對調子。
大家的反應不在一個頻道上。
而且,韋寶覺得作為總裁,自己還是儘量少說話比較好,有時候,說什麼都是不好的。
就好像這種出現事故,死人的時候,除了說做好善後,還能說什麼?
但韋寶下午還是選擇留在了軍工署做實驗。
出了事情就走,這不是更讓大家寒心嗎?
他身為總裁,身為公子,都能不怕危險,在這裡跟大家一起做事,以後軍工署的人不是會更加努力?
體制要好,帶頭先鋒人物,也是要的。
韋寶知道自己的水平無法帶來質變和飛躍,但努力演好一個旗手,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