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
男人跑到解安說的地址,大力地砸著門,裡面的人還以為外面來了找事的,開門看見拿著鐵棍的男人,下意識地想要防禦,還沒動手就被焦急的男人推開,男人沖進屋子裡就開始找電話,“電話呢?座機呢?”
屋子裡的六個人不明所以地看向對方,完全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來路,開門的是百川行找來的保鏢,他看著百川行與百川皓不太好看的臉色,連忙找補道:“老闆,我馬上把這人攆出去!”
白槐抬手製止,百川皓看向他,眼神詢問。
白槐:“這人身上的傷看著眼熟。”
百川皓、百川行:“?”
白槐單手託著下巴,“看著像是解安打的。”他走過去,不顧男人焦急的模樣,一把將他薅過來,掐住男人的下巴給兩人展示著,“看見這顴骨的傷了嗎?一般拳頭打不成這樣。”
百川皓:“那是什麼?”
白槐:“側身踢,而且是左腿踢,解安的招牌了。”
不等百川皓問話,房間角落裡的座機響了起來,男人立馬掙脫開白槐奔向電話處,他立馬將電話接起來,白槐跟在他身後,順手按了一個擴音。
“大哥,我到了!”
“不錯不錯,你可以找個角落面壁思過了,沒你的事了。”
男人極為聽話,他把鐵棍咬在嘴裡,然後找了個角落蹲下,齊凱一臉震驚地看著男人,另一邊的光頭倒是沒什麼表情,他聽到解安的聲音時,再一看男人身上的傷痕,就理解了男人為什麼乖乖聽話。
他瞥了眼齊凱,心裡嘆氣,沒被解安打過的人是不曉得那種疼的,被打的時候真的有種會被打死的感覺。
電話裡傳出解安的聲音,讓在場的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百川行給了那保鏢一個眼神,保鏢立馬會意,將齊凱、光頭與男人三人趕進了最裡面的小屋順便還關上了門。
清了場,白槐才開口,“解安。”
“出來了,應該給你接風的。”
解安靠在牆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牽著樂棲,樂棲正拿著一根冰棒吃得開心,他聽到電話裡白槐的聲音,對著樂棲晃了晃手機,“要不要跟爸爸說個話?”
樂棲抬頭面上沒什麼表情,解安繼續說道:“不想說就說不想。”
“不想。”
“行吧。”
兩人的對話透過電話傳到白槐耳朵裡,剛剛還冷靜自持的人此刻有了破綻,他略帶遲疑地開口,“樂棲在你那邊嗎?”
“嗯,她自己跑出來被畢曉撞見了,好巧不巧又被我撞見了,放心吧,你女兒沒事。”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我沒事,只是暫時……”
不等解安說完,百川皓搶過話頭,“你這段時間是跟沈藺冬待在一起嗎?”
樂棲一隻手拿不住冰棒,她果斷拋棄瞭解安的手,兩隻手捧著冰棒津津有味地吃著,解安被拋棄了也只是哼笑一聲,聽到百川皓的詢問,他本不想回答,但脖間隱隱發癢的傷口讓他改變了主意,“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白槐眉頭皺著,“解安,現在有幾件事情,我要跟你說一下。”
“關於沈藺冬跟你父母的嗎?”
“你怎麼知道?”
電話那頭百川皓與白槐異口同聲地說道,說完後,兩人對視一眼,白槐追問,“沈藺冬的事情是他自己告訴你的嗎?我父母留下來的……”
“白槐,沈藺冬自始至終沒告訴我他在做什麼,但我能差不多能猜到,至於你父母留下來的東西,是樂棲告訴我的,我們一直在找的東西,一直都在我們身邊,你還記得我們離開的時候,你帶走了爺爺送你的木頭相機嗎?那裡面有你父親的手記。”
“第一個發現相機秘密的人,是你的女兒。”
“她是不是給你留了張紙條?”
白槐不懷疑解安說的話,但這話的資訊量太大了,那張充滿了詭異警告的紙條居然自己的女兒留下的,“樂棲是什麼意思?”
解安聽出白槐語氣裡的鄭重,嘆了一口氣,這口氣讓白槐的心更加不上不下,“解安,你告訴我吧,我能承受得了。”
“不是,你能承受得了,關鍵你女兒也想不了那麼多,她只是撕了一張紙條,在上面畫了個拜拜。”
白槐聞言立馬掏出紙條仔細檢視,之前他將注意力放在字跡與內容上,根本沒注意到角落裡還有一個用鉛筆畫得四不像的小手,“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