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顧若思和白惠蘭,這個家裡的所有人都受到了審問,但其他人都沒提供有效資訊,發現屍體的過程太突然。
而且那個道士在顧家待的時間也很短,不少人都沒看到過他。
“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嗎?”
崔隊長問了一句。
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愁色,剛才在樓上圍觀法醫屍檢的時候,法醫都沒在死者身上發現明顯的傷痕,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流這麼多血。
即便是什麼大出血的情況,也得有傷口才能大出血啊。
除非是內臟有問題,導致的大出血,但是內臟出血的吐血量也不會這麼多,死者幾乎把全身的鮮血都流了出來。
“還有一個人。”
顧松和突然說道,“惠蘭,你去叫那小子下來。”
“可是,”白惠蘭有點猶豫,“顧憶根本沒接觸過那個道士,他一直都待在四樓,也沒什麼好問的吧?”
想到那個兒子,白惠蘭心裡就發怵。
特別是之前她找顧憶,兩人爆發爭吵的時候。顧憶看她的那個眼神,讓她感覺自己像是個死人一樣。
所以現在,白惠蘭也不太想看到顧憶。
“例行公事,麻煩你去叫他下來。”
崔隊長對白惠蘭說道。
“好吧。”
白惠蘭這才不情不願地朝樓上走去。
崔隊長看到她這態度,不免對這個人有點好奇。
“她怎麼這麼不樂意?”
崔隊長湊到顧書卿身邊,詢問道。
“顧憶的性格不怎麼好,有點孤僻,而且還有躁鬱症。所以他一般都是一個人住在四樓不下來,白惠蘭作為母親,和他的關係也不怎麼好。”
崔隊長點了點頭,“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嗯。”
沒多久,白惠蘭就帶著顧憶下來了。
依舊是那副厭世、頹靡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有些遮住了俊美的容顏,衣服上面還沾了一些顏料。
崔隊長問他,“早上十點半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畫室。”他懶淡地啟唇,“畫畫啊。”
“一直沒下來過?”
“下來過一趟,拿吃的。”
“大概幾點?”
“不知道。”
白惠蘭在旁邊解釋,“他畫畫的時候,基本都不會注意時間。應該是十點多下來的,我和若思還遇到過他。”
白惠蘭仔細回想了一下。
“哦對了!就是那個道士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和若思站在樓梯口聊天,然後就看到顧憶拿著吃的去樓上。”
崔隊長點了點頭,“那算是有不在場證明,你可以回樓上了。”
顧憶聞言,輕抬了下眼皮。
他的視線看了眼蘇蘊所在的方向,這才轉身離開回樓上。
顧憶剛走沒多久,有個警察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
“隊長!玄組的人過來了!說是這裡有邪祟鬧事,他們過來抓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