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松和握著高爾夫球杆,望著球場遠處的日落。
關於白慧蘭講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對於這個地皮開發專案,顧松和也不是很看好,“我知道這件事有一定風險,但是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到時候再看看吧。”
“松和,我知道你相信書卿的能力。但是他還年輕,不可能每個決策都是對的,你還是要幫他把關一下。
要是這二十多個億拿去做別的事情,能賺的更多。雖然顧氏家底豐厚,也不能讓書卿養成揮霍無度的性格。”
“我清楚書卿的性格,他不是這麼沒分寸的人。”
白慧蘭可以感覺到顧松和很信任顧書卿,這不由讓她覺得不舒服,特別是顧松和任命顧書卿為集團副總裁、以後還要讓顧書卿繼承顧家的事情。
她的小兒子顧憶也是顧家的孩子,憑什麼只有顧書卿能繼承?
白慧蘭抿了抿唇,對顧松和說,“顧憶快要大學畢業了,能不能讓他去顧氏實習?也可以幫他大哥分擔一些壓力。”
“他不是喜歡搞藝術麼?之前還說想去聖馬丁進修,那就讓他學藝術啊。顧憶都不喜歡金融的那些東西,你何必強迫他?”
顧松和對孩子的教育很開明,基本不會干涉他們喜歡的事情。
特別是對顧若思這個女兒,一點要求都沒有,她想要什麼就給什麼,所以才會讓顧若思養成了驕縱的性格。
只有對待顧書卿會稍微嚴格一點,因為他把顧書卿當成了自己的接班人。
顧書卿以前喜歡學醫,顧松和也讓他去學醫了,但是會讓他兼修金融和管理。好在顧書卿的智商很高,學什麼都很輕鬆。
白慧蘭吶吶地說,“他是喜歡藝術,但他是顧家孩子,對顧氏還是有責任的,不能讓書卿一個人辛苦。”
顧書卿又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根本不想讓顧書卿完全掌控顧氏。
這樣的話,她老了之後,不是什麼都分不到?
可是想到自己兒子,白慧蘭心裡又有一種無力感。
自從嫁給顧松和之後,白慧蘭無數次和顧憶說過,他是顧松和的兒子,以後要把顧氏搶過來才行。
顧憶卻從來沒有放在心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如果不讓他接觸藝術的東西,他就會發脾氣,不去上學。
小時候顧憶還有輕微的自閉症,白慧蘭根本沒辦法和他溝通。
而公司的那些東西,白慧蘭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所以她有心想要爭取顧氏家產,也不知道該怎麼和顧書卿爭奪。
現在她也不指望顧憶能把顧氏搶過來,起碼得有點顧氏的控股權吧?
“你說的有道理,書卿一個人承擔確實比較辛苦。如果顧憶對金融不排斥,願意去公司幫他大哥,也不是不行。”
顧松和的聲音傳來。
他剛開始不同意,既是為顧書卿的利益考慮,也是覺得顧憶不感興趣。
這個小兒子的性格比顧書卿小時候還要悶,可以說是孤僻,從小到大都沒有朋友,每天只知道把自己關在房間畫畫、雕塑。
如果顧憶不樂意,他強迫顧憶去公司幫顧書卿,又有什麼用?
他只會每天在公司搞藝術,根本不會做那些正事。
與其如此,不如讓顧憶去聖馬丁進修,學習他喜歡的東西。
“太陽下山了,先回家吧。”
顧松和收起球杆,去休息室找朋友。
白慧蘭的臉上終於多了些笑容,美滋滋地跟著他回去。她心裡想著,回去得好好勸勸自己兒子,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