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寧又笑:“從前一直嚮往這樣得瑟的貴族式的生活,終於享受到了,是不是得好好得瑟一下呢。”
“理應如此,小姐。”安風臉抽動著忍耐著笑道。
寧王笑道:“丫頭,你天天吃,吃上一個月,就真不是得瑟,而是抱怨了。”
“對啊,”林小寧眼泛著光彩,“對啊,所以才要抱怨,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寧王與安風這時才完全反應過來,再也忍耐不住,大笑起來。
待到飯飽酒足,林小寧摒開下人,只留荷花在側,小心問道:“鎮國將軍他要納妾室?”
寧王一聽便笑:“是呢,還沒和來得及告訴你呢,將軍夫人想一個月內馬上納妾室進門,將軍夫人是知道將軍的心思的,將軍膝下無子是一生遺憾。如今能有子嗣當然是歡喜無比,想馬上成就喜事。”
林小寧古怪笑道:“鎮國將軍這年歲,真的能有子嗣?”
寧王奇道:“丫頭何出此言?不是你調理的嗎?是你當初說會把將軍的身體調得和安風一樣棒的,你為將軍所配的藥水煎的參湯,還有三七粉,讓將軍身體見好。後來在桃村時你又號過脈,說已大好。所以將軍回京才請了欽天監司給卜了一卦,的確卜出老來得子之相,將軍仍是不敢信,又讓太醫診脈,確認能有子嗣。將軍和夫人還說來醫仙府裡謝丫頭呢。我和將軍說忙完聘禮後再說,你才進京,事也多。緩些日子的好。”
林小寧有些無語;“將軍的身體是大好啊。”
寧王笑道:“是啊,將軍身有暗疾,如今暗疾已除,所以說丫頭的醫術無人能及。”
天大的誤會啊,美好的誤會啊。
林小寧笑著扯開話題:“我得備上禮。祝鎮國將軍納妾之喜了。”
“小姐奇術在手,不驕不燥,謙虛有禮。鎮國將軍與夫人一門心思要謝小姐,小姐還想著送禮賀喜將軍。”安風道。
寧王笑道:“丫頭心性之謙和,天下難尋。將軍是這次被幾個太醫診脈確認後,才真正信了已大好,說是你的醫術神妙無比。老將軍與你就是緣份,記得你說過,大夫醫人時,不僅僅是醫人。還要看緣,所以有些普通的大夫也能治好重病人,而有些高超的大夫,也治不好普通病症。這在佛學上來說,有時傷與病痛。本就是業力。老將軍說。你當初的一罵,氣得他吐出積年淤血就是先兆,丫頭大善之人,福澤深厚,是為他消了業,他當感激一生。”
林小寧暗地羞愧,只好訕笑不語。想想又道:“鎮國將軍這等大喜之事,理當送上厚禮同喜一番。”
寧王又笑:“丫頭想送便送,什麼樣的禮都是你的心意,收到丫頭的禮。相信老將軍肯定是最開心的。”
林小寧這時只覺得萬事真是奇得很,當初一句愧疚安慰之言,竟然無意成讖。不過就是空間水加上人參與三七,就讓老將軍除了暗疾,恢復生育能力。
林小寧突然有些惶恐,這空間水,能用多久?自己對醫術的追求已停止,只知道作弊,可自己死了以後呢,就再也沒有這神奇的醫術。
她已習慣於作弊而忘記了進取與探索,潛心研究醫術才是她這一生最應該做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只想著種田賺錢做地主,這些事是可以交給大哥,家福、馬大總管,張年、還有三虎他們的。
她這麼一想就快樂了。
是啊,若是能研製出青黴素才好。抗生素在前世是氾濫成災,一個小發熱小感冒就用上,已成洪水猛獸。但是當初,青黴素的發現與研究成功,是醫學史的一項奇蹟,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
有了青黴素,沙場上能少死多少好男兒,外傷感染的病症,以及施華佗術的術後消炎都能用得上。嫣嫣與兩個先生在那婦人剖腹產後,用的是大量的中藥湯劑也一樣有效果。是的,中藥消炎針劑在前世也是有相當市場的。但那婦人術後傷口癒合後,是用大量滋補藥材慢慢養回來,成本極高。戰場上沒這個條件也根本負擔不起。
這兩種中西消炎藥,才應該是她要去鑽研的。
寧王又笑問:“怎麼了,丫頭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送些什麼禮才好。”林小寧笑著掩飾。
“讓荷花備就是了,荷花得歷練歷練了,明日我送個宮中的嬤嬤來給荷花教授各式禮制規矩,荷花早已是極有臉面的管事了。
荷花忙欣喜謝恩。
林小寧笑道:“荷花別謝,去年就答應的事,到現在才想起來,府裡幾個婢子再提兩個來給我做貼身伺候的。還得買個有經驗的、能識文斷字的男管事,李二與小丫專給荷花使喚。所以,車伕還得配一個,荷花得慢慢離這些伺候人的活遠一些。”
寧王道:“丫頭與我想到一起了,本是想多送幾個人來,但想你的性子,便沒開口。提上來貼身伺候的人,可由宮中的嬤嬤一起調教。”
林小寧笑笑:“你到是心細如髮,你若真送來幾個婢子,我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那不是給我填堵嗎,這樣最好。”
寧王笑道;“我只想你定是更願意用自己挑的人,但你說到打不得罵不得,實在叫人費解,你愛打愛罵都行,這可是你的府裡。”
“那還不是因為你送的嘛,我要打罵,那不是讓你填堵嗎。”
寧王笑道:“丫頭想法太怪了,我豈能為幾個下人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