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有望仔在,什麼人都能找著我們。
“對對,那我們就藏起來。等林小姐的人來找,這樣逃著什麼時候是個頭,我們越逃。他們找起來就越慢了。”福生馬上接嘴。
“對,是這個理兒,”周少爺正色問道,“林小姐,你身上可還有銀票?”
“有。買什麼都管夠,一會人每人分一張。萬一走散,也好防身。”
周少爺道:“我們絕不要分散,一定要在一起,到了這一步,萬一最後失散,那真是……”感慨嘆著氣。
其實眾人都是這樣的心情,八個的日夜過去,不一樣經歷,不一樣的友誼,誰也不想最後分散。要五個人全須全尾的各歸各位。
“是,藏起來,但不能分開,大家要在一起,只是以防萬一。”林小寧說道。
“是的是的,我們不要分開。”荷花與福生也急聲應著。
周少爺開始睿智地侃侃說來:“林小姐,依我看不如把馬放跑,萬一老道找來裕縣,又認得這些馬就危險了。同時,我們再買三匹快馬以備不時之需。去找衙門不行,我們無法證明身份,況且衙門裡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又貪又無用。一會問問此地有沒有鏢局,若有,找幾個最好的鏢師護著我們,尋一家最高階的客棧住著,所謂大隱隱於市,然後等著安護衛來找。如果沒有鏢局,我們就編個由頭,用銀子砸到衙門的捕快暫時護著我們一陣,如何?”
到底是周家家主,人精般的周老爺的嫡子,血脈傳承,很是精明。
“行,依你說的辦,你這法子很是妥當。”林小寧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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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老道終於醒來了,在林小寧一行人逃離道觀半個時辰就醒了,一醒就知道自己中了自己的疏筯散,心中一沉,壞事了!
卻是全身動彈不得,硬生生的氣得胸口發痛,這疏筯散不是一般的迷藥,不是運氣就能解除的,沒有解藥,只能硬生生的待到藥效散去,自行緩解。
他心中百抓撓心,不知道那個靈胎怎麼樣了,一急,便吐了一口血。
藥效不強,過了一個多時辰,藥力也就過了。他從榻上下來,匆匆躍到丹房、客廂,一個人影也沒有,十方也不見了。只有一輛卸下的馬車及四匹馬,還有那六具被他丟在枯井裡的屍體仍在。
他一陣暈眩,那是被氣的,立刻盤地打坐平息。
陰溝裡翻船了!他又吐了一口血。
吐淨了血,感覺好多了,當真是陰溝裡翻船啊。一把年紀了,怎麼就壞在孽徒手中,靈胎啊這是靈胎啊。好好好,待我把那靈胎再追回來。哼,他們還真敢逃啊,當我這一百二十七年的功夫是白練的嗎?到時讓他們嚐盡萬蟻噬心之苦,慢慢折磨而死!
他突又轉回丹房,想看看他的百年來好容易備齊的八十八味藥石是否還存放著,可別讓那孽徒給毀了就前功盡棄!
八十八味藥石在丹鼎邊上的櫃裡放得好好的,可他又看到了什麼?裡間的門開著,那空無一人的裡間,那床腳下是什麼?
啊--,竟然是那天殺的丫頭在裡屋的床腳,丟下一塊染血的帕子草草蓋著那……血淋淋的事物!
“啊--”他悲吼一聲,雙眼發黑,搖搖欲墜,幾近暈厥。
天殺的啊,天殺的啊,他是作了多深的孽啊,多深的孽啊,這比掘了他的祖墳還讓人仇恨啊!那是丫頭的穢血啊!就算是靈胎的,也是穢血啊!竟然在丹房裡間!那丫頭竟然正值葵水時期!
他就是抓了那丫頭回來,也無法保證能成功練好轉命丹了!
他們幾個,是誰知曉道家的大忌?!
十方狗東西不可能知道,那狗東西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吃!
是哪個出的主意?!
太毒了,太毒了啊!
他悲憤嘶吼著。因憤怒崩潰嘴角流下一絲涎水,似蛇的毒液一般,眼中閃閃著寒光,如同淬過鶴頂紅的利刃。
要折磨他們,要天天折磨他們,他們活多少年就得受多少年的折磨!
他瘋了一般,拎著拂塵飛奔上馬出觀,面目猙獰,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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