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由衷地嘆道:“荷花你真是好樣的,十方也是。”
荷花抱著林小寧的腰的手緊了,一抽一抽的哽咽起來,“小姐……”
“別說話了,吃風。”林小寧說道。
一路急行,再也沒人說話,風呼呼的從臉上刮過。
只願天不要那麼快亮,林小寧拉著韁繩,祈禱著。天不要那麼快亮,雞不要鳴啊,這樣那個變態的邪門老道是不是能多暈睡一會兒呢,那老道功夫高深莫測,不知小十方摻的那些藥管不管用……
只願天不要那麼快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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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周府已把劫匪索要的二百萬兩銀子備好了,等待著綁匪通知送贖金的地點與時間。
三天前,一封半夜丟進周府大門裡的信,讓周少爺的親孃,周家主母直接翻著白眼暈厥過去。周老爺也是一口氣沒上來,急得滿臉發白。
乳孃周媽媽急衝衝把主母扶到床上,又叫人立刻去請大夫,自己則老淚縱橫地守在床前。還有兩個一等丫鬟伺候著。
周媽媽不姓周,是周家主母陪嫁的乳孃,賜了周姓。
周老爺緩過勁來,一手拿著信,一手拿著兒子的玉佩發著呆。
周媽媽見老爺呆怔了,眼淚流得更兇猛,抬頭吩咐著:“去把少奶奶叫來。”
“慢著。”發呆的周老爺道了一聲。
周媽媽淚眼看著,哭泣道:“老爺……”
“去,緊急封口,如有一絲兒洩漏,全都亂棍打死!家生子全家打死!這事不對勁兒。”周老爺說完後陷入了沉思。
周媽媽在宅院裡做了半輩子主母的乳孃,那是人精兒一般,雖然一時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但卻是知道,老爺是個比主母還精的人兒,當下馬上擦乾眼淚馬上去辦了。
周老爺把信中索要的金額看了不下一百遍了,二百萬兩白銀,沒錯,就是二百萬兩,白銀,不是黃金。
只索要二百萬兩?怕是其中大有蹊蹺。
首先,信是半夜丟進周府大門內的,而不是找個什麼路人孩子送到鋪子裡。這樣看來。對方是知道周府地址的。周府可是坐落在一眾京城的貴人大宅堆裡的,周邊住著非富則貴,貴的那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宅。能在這些宅院外行走丟信到周府院內。得避開多少巡衛之人啊。
所以,綁匪是瞭解周府的實力的。既是這樣,為何只索要二百萬兩,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周家唯一的嫡子,怎麼只索要二百萬兩?
可兒子附身佩戴的玉佩證明兒子是真的被劫持了。
這般不痛不癢的贖金。值得細細推敲。
只索要二百萬,就算是要二百萬黃金週家也能拿得出來啊,也一定會拿出來的啊。那可是周家唯一的嫡子啊!
周老爺從商多年的經驗讓他覺得事情很不簡單,一定要好好想清楚了再辦。二百萬兩,區區二百萬兩現銀,不過三兩日周家就能備好。信上對送贖金的地點沒有明確通知,只說等下一封信,會有時間與地點。
既然籌贖金不會讓他費勁。他便費勁思考這其中蹊蹺起來。
難道,對方根本沒打算放人?
可如果是一早就打算收到贖金就撕票,只要二百萬兩,綁匪是不是傻了,殺他的嫡子。那會得到什麼後果,只為了二百萬?綁匪能避過眾巡衛耳目丟信。顯然不像是傻的。
那綁匪到底是何打算與計較?
周老爺越想越想不明白,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妻面如金紙,心中悽楚無比。
周家的列祖列宗啊,這逆子雖是不堪大用,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好色成性,妻室成群,可卻不是個蠢笨的。這近年來,看著人就正經了許多,還在鋪裡幫著管事,有模有樣。
列祖列宗啊,難道這一切不是你們顯靈在佑著周家嗎?可又為何讓我兒遭此大難?
周老爺想著想著突然腦子一陣清明,靈光一現,對著伺候的丫鬟道,“等夫人醒來告訴她,我進宮一趟。賦兒應該無事。”
周太妃一身華麗裝扮富貴逼人,一見周老爺就笑開了顏:“大哥,你可算來看我了。”
“太妃,我給你請安來了。”周老爺便要行禮。
“大哥你起來,我們兄妹之間講究個這些虛禮做什麼,來,坐下喝茶,前兒個宮中又送來一些好茶,回頭你帶些走,我一人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