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孫月帶過來的,藝馨社的老班底,長得像機器貓一樣,捧哏的功底很紮實。
可剛要說話,又聽到欒芸博接著說:「不過,我聽說,好像我師父打算把劉哲調給閆師哥了。」
閆芸海?
「史老師不是給閆芸海捧哏嗎?怎麼師叔又要給他換人了?」
史愛棟的捧哏水平,放在整個德芸社也能排的進去前五名,難道閆芸海連史愛棟都看不上?
要知道,嶽芸龍能說出來,還得多虧了史愛棟,嚴格來說,孫月都是撿了現成的。
當初要不是史愛棟家裡有事,需要請長假,或許現在和嶽芸龍搭檔的還是他。
欒芸博滿臉的嫌棄:「師哥,您是沒聽過我們這位閆師哥最近的活吧?」
「怎麼了?」
蕭飛哪有時間關注閆芸海。
「您要是聽過就明白了,這麼跟您說吧,我學相聲雖然沒幾年,可聽相聲卻有年頭了,老先生,新人的,聽過的不少,可我就沒聽過口這麼髒的。」
這下不光
是蕭飛,李芸東哥倆也不禁好奇。
聽了欒芸博的解釋,三個人才明白,他所說的口髒是怎麼回事兒。
要是光說些屎尿屁的玩意兒,倒也沒什麼,當初嶽芸龍也說過那些東西,可閆芸海不光說那些東西,還愛在臺上說葷段子。
放在過去,那就是臭活。
舊社會的相聲藝人為什麼讓人瞧不起,連下九流都算不上,就是因為葷段子,被人認為上不得檯面。
德芸社經常被人說成三俗,可他們也從來不說那些東西,要問會嗎?
至少郭德強會,於清也會,蕭飛當年也聽過,會的更多,可誰願意拿到臺上去說?
萬沒想到,閆芸海居然在臺上玩的這麼開,而且,他說的那些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都不算臭活,全都是他在網上自己找來的葷段子。
「有些觀眾私底下都找過我,讓我管管,可師哥您說,我怎麼管?史老師也是因為實在受不了他,不願意給他捧了,我師父這才想著給他換個捧哏的。」
史愛棟是個什麼脾氣,蕭飛自然是瞭解的,最老實不過的一個人,不爭不搶,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由打家裡回來之後,因為嶽芸龍已經有了新搭檔,他就在湖廣給新來的賀字科二期學員捧哏。
後來,郭德強要捧閆芸海,又把史愛棟給調到了天橋劇場,人家也是沒有二話。
可是,這麼個老實脾氣都受不了了,蕭飛雖然沒聽過,但是也能想象的出來,閆芸海的口已經髒到了什麼程度。
蕭飛聽著,表情也漸漸變的嚴肅起來:「小欒,這件事你必須得管,咱們德芸社可剛恢復演出,要是因為這個再被人給舉報了的話……」
「師哥!我知道了,回頭我就去找我師父。」
這件事只能郭德強來說。
「行吧!既然這樣,你就把李肯和史老師給六隊吧!」
既然史愛棟和閆芸海裂穴了,正好可以把史愛棟搭給李肯,他這盟兄弟在德芸社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趁著這個機會,他也想要推一推,捧一捧。
「其他的……」
蕭飛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來誰合適,尤其是賀字科二期和新來的玖字科,好些人他都不熟,誰的能耐怎麼樣,更是不瞭解。
「我待會兒去趟三慶園,找三木商量商量!」
二隊這個月在三慶園演出,要說蕭飛熟悉的人,基本上都在二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