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場活加上後面的返場,等到演出結束之後,時間早已經過了十二點。
今天的觀眾算是來著了,要是沒有後面返場的幾個小段,估計連靈魂都要得到昇華了。
連續八場活都是主流相聲演員大力提倡的批判性相聲。
不是說德芸社說不了這種相聲,只會抱著老活和屎尿屁糊弄觀眾嗎?
那就讓你們好好看看,我們到底能不能說,會不會說,不但說了,而且,說的還都是新活。
勞駕問一句,主流那邊的同行,你們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創作出新活了。
「今個大家都辛苦了,待會兒換了衣服,早點兒回家吧,明天還有一場,大家好好準備。」
休息室裡,郭德強看上去情緒還是不高,當著這麼多人,被自己的徒弟撅了面子,估計心裡正不痛快呢。
都是聰明人,誰還能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兒。
紛紛道了一聲「辛苦」,眾人便去換衣服了。
「師哥!」
蕭飛剛出去,欒芸博就追了過來。
「咱們哥倆待會兒一起喝點啊?」
欒芸博主動發出邀請,一般情況下都是有事兒。
「有話說?」
欒芸博點點頭:「隨便聊聊唄!」
蕭飛笑了,他知道欒芸博要說什麼,也就沒拒絕。
「行啊!等我換了衣裳,咱們就去旁邊的那家燒烤。」
這會兒天氣正熱,晚上吃點兒燒烤最合適。
換好了衣服,也沒叫別人,就他們哥倆離開天橋劇場,拐過彎就到了經常去的那家燒烤店。
這裡的老闆跟德芸社的人也早就混熟了,見來的是他們二位,連忙上前招呼。
「蕭老師,欒老師,您二位今天吃點兒什麼?」
欒芸博接過選單:「您別客氣,隨便弄幾樣,來四瓶啤酒,要涼的啊!」
他現在心裡有點兒火大,就需要喝點兒涼的降降溫。
「給您備著呢!」
點好了烤串,小冷盤,老闆沒一會兒就給送了過來。
「您二位吃著,還要什麼別的,招呼一聲。」
送走了老闆,欒芸博先給蕭飛滿上了。
這個點,店裡的客人不是很多,有兩桌小年輕正在嚷嚷著吹牛掰。
「師哥!咱哥倆先走一個!」
欒芸博說完,自顧自的灌了一輩,冰的腦仁兒生疼,半晌才緩過來。
蕭飛也把杯中的酒喝了:「大晚上的不回家,不怕你媳婦兒收拾你啊?」
「我怕什麼啊?我又不妻管嚴。」
嘿,你這是笑話誰呢?
一瓶啤酒很快喝完了。
蕭飛攔住了欒芸博,沒讓他再倒酒:「有什麼話就先說吧!照你這個喝法,待會兒就醉了。」
欒芸博把酒瓶放下:「師哥,我想說什麼,您還不知道啊?」
欒芸博拿起一串肉筋,擼下一塊,用力的嚼著,看他那模樣,彷彿吃的是某個人的肉一樣。
「師哥,跟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就是想不通。」
「曹芸偉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