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威帶完第一杯酒,楊影則帶第二杯酒,她舉起酒杯說道:“我祝在座的各位女士越來越漂亮,各位男士步步高昇,孩子們健康成長。請!”說完,也不等碰杯,率先幹了,然後亮了亮杯底。見她如此豪爽,大家鬨然叫好,也紛紛幹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開始互相敬酒。
永梁敬過幾位長輩以後,就坐在自己位置上默默吃菜,暗中觀察眾人。
閆威一臉大鬍子,極有滄桑感,頗具導演氣質,只是眼底時有睥睨之色顯現,永梁清楚,這是文藝青年特有的德性,自以為是陽春白雪,才華橫溢,別人都是下里巴人,凡夫俗子。
任大千像個白面書生,滿臉帶笑,有點笑面虎的意思,不過他的笑很矜持,也是一個頗有傲氣之人,不過,他的傲掩飾在笑容裡。永梁心想,這人才是真正混官場的人,夠圓滑。
張偉紅帶著一副眼鏡,一看就是一個標準的知識分子,舉手投足間款款大氣,只是與楊影、王祥穗私語時偶爾才會露出略顯張狂的笑容。
楊影不用說了,性子有點跳脫,爽朗活潑,好像一個幼稚的女孩。
閆之影則像極了她父親,長得倒是挺漂亮,但一臉冷漠,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永梁對這一類人向來是嗤之以鼻,人不可無傲骨,但不可有傲氣,在中國這個講究中庸之道的國家,這樣的人不會有好人緣,更不會有多大前途。
閆威訂的這個房間很大,酒桌對面一排沙發,沙發前一個茶几。此時楊柳和任瑞跑到沙發上,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王祥穗跑去和張偉紅坐在一起,兩人低頭不知在說什麼。楊影見永梁一人獨坐,也怕失禮,過來和永梁說話。
“永梁,生意怎麼樣?”
“還行吧,馬馬虎虎。”
“聽說你又承包了一個食品廠?”
“我姑姑怎麼這麼大嘴巴,什麼也往外說。剛開業,要見效益得二個月以後吧。”永梁說道。
“你不知道,你姑姑就愛顯擺她有個好侄子,她對你可好了,好像比她兒子還要親。不過,跟我說有什麼關係?我只會幫你忙,又不會壞你事。”楊影說道。
“那當然。影姑,你也是我姑嘛。”永梁嘿嘿地笑道,小嘴很甜。
“那是。臭小子,我聽說你現在談戀愛了?物件漂不漂亮?”楊影真夠八卦的。
“一般般。影姑,我閆叔長得很有滄桑感,對小姑娘可有很大的殺傷力啊,你得小心點。”王永梁趕緊轉移話題。
“他敢!你以為你影姑是好惹的?”果然,楊影上當了,再也不打聽永梁私事了,轉身去找王、張二人。
此時,閆威、楊劍、任大千的話題說到了春晚,永梁一聽,立即加入了三人的談話。
“今年央視的春晚辦的真是不錯,老閆,你們臺不搞臺晚會?”楊劍問。
“臺裡領導給我壓了任務,說讓我搞臺元宵聯歡晚會。你們也知道,省裡畢竟資源有限,也沒錢請大腕明星,要搞臺像樣的節目並不容易。我這也愁啊。”閆威一捋大鬍子,說道。
永梁心中一動,說道:“閆叔,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