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都是自願的。”
“行！那道歉就要有道歉態度，好好想想該怎麼哄我，倘若到了雲城你還沒有想出來，我就……”
陸小柒扔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陸悠視線微移，在對方離開後沒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
幾人很快來到城下，還未進城便看到有官兵在排查路引。
一眼望去，城角陸陸續續蹲著衣衫襤褸的乞丐，人數還不少。
有可能是從陽城來的流民。
陸小柒她們當然沒有路引，先前一路都是能繞開城鎮就繞，但現在身旁這兩位沒了靈力，自然就無法辟穀了，她帶人出來，總不能讓人餓了肚子。
輪到她們三時，陸小柒先是給守城的官兵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又給他們一人塞了一錠銀子，這才成功混了進去。
幾人剛踏入城門沒多久，後方忽然響起一陣騷亂。
只見官兵們都圍著一輛豪華的馬車，陸小柒遠遠望去，忽然一隻素白的手掀開了簾子。
可能是某個達官顯貴要進城吧。
她沒有興趣深究，偏頭對虞歲道：“歲歲，走了這麼久，餓不餓，要不咱們先去找個酒樓……”
陸小柒見虞歲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婦人從賣糖葫蘆的小販那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她牽著的小女孩。
兩人臉上皆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陸小柒愣神一瞬，隨即瞪向陸悠：“喂！你想好怎麼道歉了嗎！還在亂看什麼！”
陸悠這才從城門口收回目光，看著故作氣惱的陸小柒沉默一息，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要不……我去給你買些糕點？你有什麼偏好嗎？”
陸小柒瞪她：“什麼？咱們認識這麼久了，你居然還不知道我喜歡什麼！”
陸悠：……
也、沒有很久吧。
“那我不管，你現在就去隨便買，買到我不喜歡的就呵呵！”
“我……”
陸悠抿了抿唇，將剩下的話語吞入腹中。罷了，大不了她不喜歡自己重買就是了，沒必要逞口舌之爭。
陸小柒盯著陸悠唇邊水潤的色彩，眉梢一挑，意有所指的開口：“其實師姐，賠禮道歉的話，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禮物呀～”
陸悠噎住，倉皇逃離了原地。
陸小柒輕笑一聲，拉著虞歲走到那賣糖葫蘆的小販前。此時，先前的婦人已經帶著小女孩走遠。
“老闆，多少錢一串？”
“好嘞！兩文錢一串，兩位姑娘要多少？”
不待陸小柒開口，虞歲已經搶先拒絕：“小柒姐姐，我不吃糖葫蘆。”
“真不喜歡，還是假不喜歡？放心，姐姐我錢多的很，不會賣掉你的。”
陸小柒自信的摸向偽裝成腰包的儲物器，摸來摸去，都沒摸到銅板。
她只得掏出一兩銀子，遞到小販手上。
“不用找了，糖葫蘆，我全包了，這草靶子能送我不？”
小販臉上都笑出了花：“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多謝貴人！”
陸小柒接過草靶子，隨手遞給了虞歲一根。
“諾！”
虞歲雙手接過，道謝語氣輕輕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悲傷。
陸小柒一時百感交集，本想抬手摸摸小姑娘的腦袋，但她很快又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一眼看到她的頭頂了。
她只好將微微抬起的手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