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猛地推開門。
門後是一間私人臥室,床上躺著一個蒼白虛弱的小女孩,而床邊坐著一位身材高大,神情嚴肅的神父。
她呼吸一滯,停在原地,閉上眼濕潤幹澀的眼珠。
“過來吧。把門關上。”神父說。
聽畢,她轉身關上門,背對著神父稍停留一會兒,深呼吸一口氣,旋身提步慢慢走近神父。
她站在一邊,神父沒吭聲,一雙手撥發翻看床上女孩血肉模糊的後腦勺。
小女孩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嘶痛。
“太危險了。”神父說。
她心有愧疚,頭低地更低。
“你將她藏了幾天?也不給她找藥,後腦勺都已潰爛發炎。再燒兩日,人可就白救了。”
她抬頭,愕然地看向神父寬厚的後背。
只見神父側身,提出一臺醫療機。
“神父,你,你不責罰我?”她伸頭觀察神父的表情。
神父嚴肅的表情不變,眼神專注手下的工作。
“救人一命是好事,無主之神不會責罰你,我怎會責罰你。你是怎麼救她的?”神父問。
“其實,人不是我救的,我只是幫她照顧一下人。”
“她是你的朋友?”
她抬眼眨一下,放輕聲說:“不是,我們,不認識。”
神父回頭看她。
“她不認識我。”不知為何,她要補上這一句。
神父轉頭,繼續手術。
“那你認識她。”
她啞口無言。
“在我房間有一罐藥,紫色玻璃瓶。去拿來吧。”神父說。
她得令立即離開,腳步輕快,開啟門。
“芙麗若拉。”
門外漆黑一片,唯有法拉不遠不近站著。
黑色濃鬱,模糊法拉整個身體邊緣一圈。
“法拉?”她上前。
對方抬手阻止她不要向前走。
她奇怪,腳可還是走過去。
砰!
身後門大力關上。
失去光源,她眼前一黑,陷入黑暗。
“芙麗若拉,今天你十六歲了,可以出任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