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暴露了,那松本夫人也就不裝了,她甚至利用起人質來,只是為了讓松本跟自己回去繼承家業。
貓咪老師聽了不快地“嘖”了一聲:“這個人還真是沒救了。”
“算了,讓我打一頓吧,打一頓就老實了。”說著,貓咪老師露出像電視上壞人般的笑容。
他本來就不擅長處理人世間複雜的關系,在他看來,只要把人揍老實了,接下來什麼都好辦了。
他正要擼起袖子,卻被夏目阻止。
“老師冷靜一下啊!”
“這位夫人年紀都多大了。”
夏目簡直是服了老師,且不說當著人家松本導演的面,打他的母親,就說松本母親這身體,根本接不住貓咪老師一拳。
聽到貓咪老師要揍自己,松本夫人臉上根本沒有一絲恐懼之情,她甚至還帶著一抹淡然的笑容:“三郎,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何必再當導演,沒有人會願意找你拍戲,既然如此,為何不回去呢?”
“至少回去後,這幾個女孩還能活下去。”
她用著一種十分溫柔地語氣說道,這樣的溫柔,讓松本想到小時候自己依偎在母親懷裡,對方就是這樣語氣輕柔地和自己說話,安慰著膽小的自己,可是現在…
對方卻用人命在要挾自己。
松本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碎了,他的眼中充滿了失望、悲傷和心疼:“媽媽,我不會繼承家業的。”
他再一次堅定地說道,正如之前的每一次回答。
“三郎!你認真的嗎?”松本夫人不可置信,自己這個兒子有多心軟,她是知道的,他怎麼可能不在意人命呢?
“如果你不回去的話,我就讓這些女孩死!”
她憤怒地指著病床上昏睡的女孩們!也就在這時,冷清的病房裡,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三郎!你在聽說我嗎?”
“三郎!”
她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兒子的名字,看著對方拿出手機,當著自己的面接了起來。
“莫西,莫西。沒打擾你們母子吵架吧?”
電話那頭傳來五條悟歡快的聲音。
“找到了嗎?”松本問道。
“果然正如我所想的那樣,咒物就在你家裡,話說,你家還蠻大的呢,還修了這麼多暗門。”
“幸好有人帶路,否則我都還要找一會。”
五條悟絮絮叨叨地講了很多,他一邊聊著,一邊看著被供奉起來的咒物,絲毫不怕地伸手去摸:“並不是什麼很強力的詛咒,頂多隻是讓人昏睡而已。”
“而且最多也就讓人昏睡個一個月。”
這種東西,並沒有多大的力量,只是對於醫學手段,是查不出病因的,最終全都變成疲勞過度而陷入昏迷吧。
“怎麼樣?需要我拔除嗎?”
松本是開的外放,所以房間內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在聽到詛咒不會給這些女孩帶來性命之憂,夏目鬆了一口氣,但房間裡的另一個人——松本夫人則完全不這麼想。
她還沒有從這場對話中反應過來。
自己供奉的詛咒被發現了?電話裡的少年是誰?他為什麼會進入自己家?又為什麼能這麼快找到詛咒?
是紀子?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大女兒的模樣!是那個叛徒!
此刻她的心中浮現出對大女兒的恨意,以及一股焦急。她向著松本沖去,試圖搶走他的手機。
“不行!不能拔除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