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祁抱著頭緩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好些了,可身體卻開始疼了,那疼密密麻麻的從骨頭縫裡滲出來。
骨頭痛過之後,又開始發癢,癢得他想要去撓,卻怎麼撓都撓不到。
夏雲祁只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渾身上下的骨頭裡又癢又疼,癢的他發狂。
oega分化有這麼痛苦嗎?他記得上生理課的時候,老師說oega的分化是比較溫和的啊!
等癢意散去後,夏雲祁總算能夠喘口氣了,他起床喝了杯涼水。
沒過一會兒,他的後頸處開始發熱。
夏雲祁這會兒的理智已經回籠了,後頸的熱處相較於下午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頸,並沒有感受到有明顯的凸起,他心裡一慌,隨後又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可能還在分化,再等一天,腺體可能就出現了。
他應該是下午才開始分化的,等到明天下午在看看。
夏雲祁的體溫開始正常,後頸處也不再發熱。
夏雲祁卻開始越來越慌,他的腺體開始釋放資訊素,整個房間都被茉莉花茶的味道所籠罩。
夏雲祁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的手,他居然分化成了apha!
夏雲祁匆匆的跑到廁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熟悉又陌生,臉還是原來的那張臉,一切好像都沒變,又好像都變了。
夏雲祁突然想起,行知哥哥一直都是說的他喜歡oega,他雙手捂住臉,淚水無助的從指縫中掉落下來。
為什麼?
憑什麼?
他怎麼就分化成了apha!
不應該,怎麼會這樣?他應該是oega才對,這不對,這不是真的!
夏雲祁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疼痛瞬間傳了過來。
夏雲祁死死的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這不是夢。
怎麼辦?
怎麼辦?
行知哥哥不會接受他的。
夏雲祁感覺自己腦袋亂哄哄的,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腦子裡只有一個字:跑!
他不能讓行知哥哥知道他分化成了apha。
夏雲祁滿腦子都是謝行知和其他oega結婚的場景。
不!
他絕對不能讓行知哥哥知道他是apha,如果他失蹤了,行知哥哥應該不會去娶其他人吧,至少他能永遠的在行知哥哥心裡留下痕跡,而不是隻是他的兄弟。
夏雲祁頭又開始疼了,他想起母親給他準備的抑制劑,他在床頭櫃翻到了,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打進腺體。
又在櫃子裡翻到腺體貼,趕緊貼住腺體,他來不及多想,也沒時間收拾太多的東西了。
他把一些洗漱用品放進揹包,又從床上最裡面翻出那條熟悉的黑色的內褲,視如珍寶的放到書包裡。
收拾完了,夏雲祁又寫了一張紙條放在桌上,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啟房門,在確保所有人都睡了後,才從屋內悄悄溜走。
等夏雲祁到了樓下,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心裡空落落的,他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