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薛修德不比景觀星等老匹夫,我不著急,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功力,其實我可以私下裡也進行嘗試的,並不是完全沒有體悟,讓你給我全部兜底。
周成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點了點頭說:“謝謝薛教授。”
復位後的效果已經頗為可以,雖可再調整,但已然不必。
接下來的器械固定,薛修德與古忠良等人雖有觀看多次,而且每次周成都會加以講解,但畢竟是新術式,熟能生巧,每一次聽到講解,都會有新的體悟。
小切口切開復位內固定術的器械設計時,就是為了減小操作難度,但也有一定的操作技巧,若無法深入體會到,也是很難復位得好的。
張正權樂呵呵地看著周成把內固定器械熟練放入病人體內,心情更好。雖現在的這些器械都是全免費的,但這是前期投入。
越多放一例,便距離收費與專利往外輸出越增加一成機會。如今這個新的術式一出,因為一些變故,不僅是魔都的教授們知曉了,在京都、粵省等地也有教授知曉。
有私底下接觸過其他的器械公司,他們也正在暗中地使一些勾當,但好在是有老張的公司體量衝在前面,為張正權遮風擋雨。
但張正權也想早日成長起來,反哺老爸的公司,這次的投資,雖不是孤注一擲,但是對老張的公司也略有影響,若是最後受益更多的話,那麼,萬青那邊就不會再有更多的閒言碎語。
一臺手術,很快又是結束,整個手術的時間,包括麻醉時間在內,不超過一個小時,這樣的週轉速率,在魔都九院已然不算慢。
但這裡的麻醉醫師卻見識更為廣博,做完手術後,帶教的麻醉醫師讓自己學生負責善後工作,對薛修德教授說:“我特意跑出去看了一眼,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手術間,去了婦產科或者眼科的手術間呢。”
魔都九院的婦產科,最快的手術十幾分鍾就把剖腹產做完,高階的眼科教授更是操作可能就兩三分鐘,就完成了關鍵部分。
“辛苦了,杜教授。”薛修德下臺後微微抱拳。
杜教授直搖頭說:“這有何辛苦的,你們做新術式,相當於是給我們麻醉科送新的課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我的位置呢。”
課題,在於變數。
新術式的開展,麻醉科也能夠趁機寫一篇以前別人都從未接觸過的術式的麻醉,影響不小。杜教授能夠掙來這個機會,也是自己的底蘊外加幾十篇sci,這才得以從主任那裡拿下。
麻醉科與骨科是平行科室,也是合作伙伴。
薛修德說:“杜教授,以後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可能還有急診病人,自然會更加辛苦些,到時候肯定還會勞累。”
杜夏東卻說:“薛教授,我們麻醉科,是非常配合你們臨床科室的,我以後相當長一段時間,都只跟臺您的手術,也不算辛苦,哈哈。”
薛修德頓時臉色古怪,暗說這個杜夏東可真有本事,竟然能夠要到這樣的特權,也是牛批plus,也不知道麻醉科的主任以及蘇國源到底是作何考慮的。
轉了一圈,沒看到周成,想著周成第一臺被自己領走,現在可能是和那個張老闆好朋友去敘舊了,也是獨自地再去了辦公室,冷靜下來,好好地再過一遍後面兩臺的手術流程。
據他所知,目前就有景觀星、佟大河兩個人在這樣的術式上滑鐵盧,但他們是越過了周成去暗中做的。若自己在周成就在九院的情況下,仍然出了意外,那就更讓人笑話了。
壓力不小,但壓力也是動力,薛修德自有自己的考量……
手術室的公共休息室裡,周成躺在那裡,慢悠悠地用紙質水杯喝水,然後偏頭問:“你這個器械商不太合格啊,手術還沒結束,你就先下了臺。”
張正權翻了翻白眼:“九院多年沒有器械指導進過醫院,臺下的人手至少有十個等著排隊,還用我幹活麼?”
“我不過也是正好蹭了點新鮮勁,不然的話,我只把器械送來手術室,就得走了。”
器械公司要派指匯入駐醫院,一般是地級市醫院或者縣醫院以及小型的民營醫院,提供一定的技術指導並充當勞動力。
但是在魔都九院這樣的地方,他們上臺,就是浪費學習的資源,下級不允許,上級教授也不需要。
你去指導他們,開啥玩笑?
“這不就清閒了嗎?”周成笑道,有些羨慕。
“清閒個屁,你以為不上臺就真能清閒了啊,競爭大的一匹,就現在,我們公司的其他器械想要進九院的餘教授那邊,都還得排隊。”
“但沒辦法,器械供應商太多,病人有自主選擇權,可有唯一一個好處就是,我們的價格佔了一定優勢,因此從上週開始,也有那麼兩三臺,聊勝於無。”
張正權說到這,又偏頭道:“哦,對了,我聽沙市公司的負責人彙報,我們公司已經進了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手術室,與你有一定程度的關係。”
“我在這裡謝謝了啊。”
“可如今的價格太低,不走量的話,沒得賺,所以給不了你特別實際的優惠。所以就想著,把你現在租的房租給報了。”
“你也別拒絕,這是老張,還有我哥,以及我的母親大人親自發話了的,你不答應,他們會對我的公關與業務能力有意見的。”
“錢不多,但是個意思。”張正權回道。
周成想到自己的房租如今的確不太貴了,一個月的房租還抵不上他去上一堂課,也就應允了下來。
而後說:“權子,我現在的基本生活保障,基本沒問題了,你也不用有太大心理壓力,我是以技術入股的,後面肯定有得不少賺。”
“但是,我還是想好好地沉入式學習一段時間。因此後面一段時間,你就再調一個‘工程師’來魔都吧,我遠端和他交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