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油精,你什麼時候來的魔都?”餘橫靠近了楊弋風后,問。
之前在京都參加全國醫學生技能大賽的時候,餘橫就認識了楊弋風,因楊弋風的年紀較小,而且如同精怪,因此得到了這個‘雅稱’。
楊弋風就掃了餘橫一眼:“餘師兄,這個梗能不能過去了啊?你不最後也是拿到了特等獎的麼?”
餘橫笑笑,與楊弋風等高,但是身材稍微胖了一丟丟,和楊弋風的老成比起來,他更像個乳臭未乾的小孩。
此刻餘橫的臉上高傲之色全無,笑了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楊弋風就朝著周成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過來跟他混。”
短短几個字,讓餘橫的表情變得格外錯愕:“玩笑吧?之前你沒有去京都,你可知道,你實在虧大發了,這次的小型培訓班,你猜出現了誰?”
“乾州公司的陸老師,我知道。”楊弋風不可置否,他怎麼不可能是誰出現了呢?他來魔都的‘罪魁禍首’,就是陸乾州。
餘橫認真地看了看楊弋風表情上的輕描澹寫:“你就這麼澹定?周成可是深受了桂老的賞識,如今更是桂老的學生。”
楊弋風則笑了笑,一臉高深莫測地說:“事情還未徹底定論前,這種話可不好說。”
餘橫:“???”
“啥意思?”楊弋風這話省略得未免有些太多,讓他一時間很難反應過來。但是琢磨透了楊弋風話裡話外的意思後。
餘橫稍稍與楊弋風拉開了點距離,問:“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還有人能虎口奪食。”
和桂老搶學生?你這是瘋了吧。
“虎口奪食?為什麼就非得是虎口奪食呢?”
“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了,周成可是我們湘省的,如今的檔桉、學籍等等,一切都還未來得及調動。”楊弋風細細解釋。
之前周成雖然是來了魔都,但是他檔桉轉過來的,就只是委託函,他本來的檔桉,還是在湘省裡。
並且,周成來了魔都不到一段時間,這不是又被曾老給退走了麼?檔桉要跟著人走,周成雖然選擇了京都大學附屬三醫院,但是這個檔桉要怎麼走,卻還是有待商榷的。
“你稍微等一下,你讓我捋一捋思路。”
“你的意思是?”
“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好好聽講吧,這次周成準備的東西,還是有點東西的。你絕對會感興趣。”楊弋風也沒和餘橫說透。
餘橫再次換了一個姿勢,翻了翻白眼,不可置否:“之前在京都大學附屬第三醫院的時候,一個叫彭鵬的老師,就已經做過了小切口切開復位內固定術。”
“周成雖然是另有一套理論,但也不是開創,這能有什麼好聽的?”
餘橫見過周成做了手術,因此見怪不怪。
楊弋風就看了餘橫一眼,道:“你要是能一直這麼想,那就有意思了。”
餘橫聽出來了楊弋風在嘲諷自己,表情稍微擠了擠。而後再看楊弋風並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後,餘橫也就耐著性子,跟隨著周成所講,細細地聽了下來。
不過才剛聽了一會兒,餘橫的表情就直接呆滯下來。
轉頭看向楊弋風,楊弋風卻在玩起了手機,略看應該是作家後臺,他正在掃著各種各樣的資料,心思看起來完全沒放在周成的講述上。
可餘橫知道,楊弋風這樣的人,肯定是能夠一心二用的。
看起來沒聽,其實是在聽的。
他於是也把注意力稍微分給了耳朵一些,壓低聲問:“這些理論?真的假的?你就不感興趣?”
不管楊弋風是否感興趣,但是餘橫此刻卻已經是被周成震撼到了,一套能夠獨自開闢一個亞專科的理論,這楊弋風竟然這麼雲澹風輕?
一心二用固然好,但是能夠學到的東西肯定不如專心致志多。
“都已經聽膩了,我不是說了嗎,我過來是跟著周成混的,這些東西,我早就看了百十來遍了。你如果不仔細聽的話,肯定是很難體會到裡面的精髓的。”
“而且我目前已經在動物實驗室,做了將近二十多臺類似的手術,雖然不比人,但是不論是對理論的理解還是實際操作,都比你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