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羨陽道:“我是白鹿市公安局的刑警,這是我的證件。想請問對面這家是你們的鄰居嗎?”
“對,我們是鄰居。”
尤羨陽連忙問道:“女士,那方便您告訴我們這家人的情況嗎?”
鄰居嘆了口氣,說道:“這家人情況怎麼說呢,比較複雜。這家的女主人有先天性心髒病,平時幾乎藥不能離身。
她以前也是在外邊正常上班的,但幾年前她父母意外去世,她在單位裡接到電話直接心髒病發,被緊急送去了醫院,那次差點就救不回來了,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好幾次。
在那之後,她老公就幫她把工作辭了,讓她在家裡做家庭主婦。再後來,她幾乎就被困在了這裡,她朋友也都在外地照顧不到她。
她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怕她哪天突然心髒病發了,我們這裡靠近的幾層樓都有他們家的備用鑰匙,雖然他們家換了密碼鎖,我們也知道密碼,還有備用的卡給我們。
但她那個老公,要我說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提到王寬明,年輕婦人忍不住嗤了一聲。
麻思媛連忙問道:“她丈夫怎麼了?”
“她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她老公對妻子簡直就是百依百順,而且還很寵她,佔有慾也有點點強。但直到她父母去世之後,她老公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老公染上了酗酒,一喝酒就對她拳打腳踢的,每一次清醒之後就痛哭流涕的說是自己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所以一下沒控制住把她錯認成了自己的無良領導。
第一次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心軟原諒了。可一次次的忍讓,換來的是變本加厲。有幾次她被打到心髒病發,她老公才清醒過來趕緊給她吃藥叫救護車。
這樣的家暴持續了近半年,最後我們也看不下去了,就勸她離婚。但她老公怎麼都不肯離婚,最後她只能找律師幫忙。她第一次找的是一個很出名的男律師,但是她老公發現她頻繁出入律師事務所後,偷偷跟蹤了。
最後那個男律師被她發酒瘋的老公打進了醫院,她老公也被拘留,她自覺有愧於那個律師,就打消了請律師的想法。”
夏晚竹道:“所以這就是盛子珊最後又換了一位女律師的原因。”
“她在幾個月後,再次找了一位律師。那個律師剛好那段時間還有一個離婚案子在做,就只能讓她先民事離婚。她老公一開始也同意了,結果沒想到在領離婚證的前一天突然變卦,申請撤銷了離婚申請,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
尤羨陽道:“所以盛子珊最後提起了離婚訴訟,並繼續找了陳碧霞幫忙打離婚訴訟。”
“對,但一審被駁回了。一審駁回當晚,她老公又一次對她進行了家暴。她第二天就報警了,但是派出所的人說,這是家事,他們沒辦法管,只能調解。
再後面的,我就不知道了,最近這幾天我們一家子也出去玩了,昨天才回來。本來給她帶了特産的,結果她老公說她去朋友家住了,就只能算了。”
尤羨陽沉默了一會,才終於說道:“您手上有他們家的備用鑰匙嗎?”
鄰居道:“有,不過我知道密碼,我直接幫您輸吧。”
鄰居幫著很快便開啟了門,她道:“那我就不打擾幾位警官辦案了,幾位若是還有不知道的可以隨時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