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收拾尤落崖,有安時意來收拾。
而且說到底,是尤落崖自己嘴上不老實。
也算給他長個記性。
李舟秋兩人切切低語著,臺上已經換了人。
白小六一上場,歡呼聲驟然高了一倍不止。
他從一側的木架上挑了把貼滿了鮮花的長劍,然後帥氣的挽了個劍花,將長劍背到身後。
那邊尤落崖好不容易哄好安時意,注意力重新落回花臺上。
“迎風舞劍最好看了!”尤落崖發出一聲感慨。
“才不是!六哥只能是第二,二哥舞劍才是最好看的!”忽有少女俏笑著出聲。
尤落崖一回頭,看到了白小七。
“尤叔!阿意姐姐!”白小七笑嘻嘻地同兩人打招呼。
尤落崖故意板起臉:“叫我就是叔,到阿意這怎麼成姐姐了?”
安時意還有脾氣在,黑著臉接話:“你顯老,我年輕,不行嗎?”
尤落崖哪敢說不行,只一個勁點頭贊同。
白小七偷偷笑,朝尤落崖做了個鬼臉,然後一轉頭看到了李舟秋。
她快步上前,興奮道:“梅辭姐姐,又見面了!我聽說你昨天抓了個千風的現行!”
她笑得俏皮,拽住李舟秋的衣角,撒嬌:“梅辭姐姐,你收不收徒啊?我拜你為師吧?”
一旁的周江滿眉頭微簇,臉色冷下來。
不等她發作,李舟秋已往後側了下身,將衣角從白小七手中掙出來。
李舟秋道:“我不收徒。”
白小七回頭指著尤落崖,道:“可你比尤叔厲害!我就想找個比尤叔厲害的師父。”
尤落崖笑罵了一句,最後道:“行了,你別纏她,她脾氣可不好。”
脾氣不好?
白小七回頭看了眼李舟秋,明顯不信尤落崖的話。梅辭姐姐一看就和和氣氣的,怎麼可能脾氣不好呢?
臺上的白小六還在表演著。
劍招越舞越快,宛如盛開的蓮。
就連貼在劍上的鮮花隨著他的動作時不時掉落,也顯得別有風味。
而就在所有人都被他的劍舞吸引時,築的高高的花臺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響。
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
響聲越來越雜越大。
有人大驚失色,指著倒下來的花臺道:“花臺!花臺倒了!”
舞劍舞得正歡的白小六後知後覺,直到聽到臺下的尖叫聲,才驚覺不對。
“六哥!小心啊!”白小七一邊閃躲著落下來的木架,一邊焦急不已地大喊。
尤落崖一把將白小七塞到安時意手中:“你別添亂!阿意,快帶她走!”
說完,尤落崖忙去抱驚慌的孩童。
臺下的人東跑西竄,生怕被砸到花臺下。越慌越亂,時不時有人被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