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智聽到啜泣聲,回頭一看,見朱永賢哭得悽慘,頓時無語:我還沒哭呢,你倒先哭上了,真是惡人先告狀。
“裘智,我錯了,你聽我解釋。”朱永賢抽噎著說。雖然他覺得自己是受害人,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黃承奉,但不管冤不冤枉,態度必須端正,先認錯要緊。
裘智揉了揉太陽穴,語氣疲憊地道:“這麼晚了,你先休息吧。”說完便起身打算離開,將房間讓給朱永賢,自己去別處睡覺。
朱永賢死死地拽住裘智的手不放,哽咽道:“我沒收到你的信,都怪黃承奉把你的信給撕了,我今天才知道信裡的內容,就立刻跑來宛平找你了。”
裘智本以為朱永賢會編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自己,哪知他竟然沒看到自己的信。他驚訝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反問:“不會吧?黃承奉膽子有那麼大?”
他一個現代人都只敢偶爾和朱永賢吐槽幾句封建制度,黃承奉一個古代土著,居然敢欺上瞞下,損毀王爺的信件,如此藐視皇權。這膽子未免太肥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朱永賢忙不疊點頭,鄭重道:“我發誓!他真的沒把信給我,我若是看到了,肯定立刻出宮找你!”
裘智將信將疑,轉而問道:“你的相親怎麼樣了?沒遇到喜歡的?”
“誰跟你瞎說的?肯定是王仲先!”朱永賢一聽就急了,“我跟你說,這小子沒安好心,就是想挑撥咱們的關系。我發誓,我哪個秀女都沒見!”
裘智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別發誓了,今天中秋闔家團圓。讓雷公歇歇吧,別節假日加班了。”
朱永賢望向裘智,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神色認真:“我既然喜歡你,肯定是想和你正式交往,互相扶持共度一生,絕對不會三心二意,多看別人一眼。”
裘智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耳尖微微泛紅,偏過頭不願與他對視,沉默片刻後,低聲問道:“我信裡寫了什麼,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朱永賢用力點頭,“你說你喜歡我,要和我共度一生,不允許我娶別人做王妃,只能和你成親。”
裘智微微一怔,感覺和自己信中所寫有些出入,追問道:“你聽誰說的?”
“黃承奉偷看了你的信,我一審他,他就招了。”朱永賢如實道,隨即又開始哭訴,“我是真的冤啊!一時不查,被他騙慘了。他總說你一切都好,還說你讓我老實在宮裡待著。”
裘智感覺自己彷彿在玩“傳聲筒”。他在信裡不過是提議二人試著交往,哪知被黃承奉這麼一攪和,意思完全變了,搞得自己好像非君不嫁似的,頓覺尷尬至極。
朱永賢輕輕勾住裘智的手指,可憐巴巴道:“我聽說你來宛平,立刻追了過來,一秒都沒耽擱。你要是不信,盡管去問白承奉。”
裘智看他神色不似作偽,又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心中的怒氣消了大半,轉而開始心疼起對方連夜趕路。
朱永賢瞧出裘智態度軟化,但似乎仍有所猶豫。他靈機一動,忽然脫起了衣服。
裘智臉色驟變,警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顫聲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朱永賢賊兮兮一笑:“小色鬼,給你看我的腹肌。”
他記得清清楚楚,裘智之前盯著張瀾生的腹肌看得兩眼放光。自己可比那小子強多了,有八塊腹肌,保準裘智一看,就離不開自己了。
裘智羞得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地捂住眼睛:“我不看!你把衣服穿上。”
“沒事,我不怕感冒。”朱永賢不以為意,抓住裘智的手臂就往自己身上按,“我還有胸肌,肱二頭肌,你摸摸看。”
裘智的手被強按在朱永賢胸前,又被他逼著使勁按了一下。觸手之處結實緊繃,手感出奇地好。
他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見朱永賢肩寬腰細,肌肉飽滿,八塊腹肌分明,人魚線深邃,讓人挪不開眼。
見裘智目光炙熱,朱永賢心中得意萬分,不枉自己練了這麼久。他笑眯眯地握住裘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我的身材怎麼樣?”
裘智臉似火燒,抽回手臂,佯怒道:“沒個正經!”
朱永賢從裘智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原諒了自己,立刻有閑情逸緻開玩笑了。
他學著紈絝子弟的派頭,挑起裘智的下巴,吊兒郎當地道:“你要是從了本王,從此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不從,叫你見識見識封建社會王爺的狠毒。”
裘智拍開他的手,挑眉反問:“哦?能有多毒?你想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