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修羅場
他們的兩次爭吵,都有任澤帆的影響。
陸晨也沒有忘記,在易感期那幾天,秦宴提起任澤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是多麼陰鷙恐怖,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標記,不加掩飾的佔有慾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
想起那幕,陸晨仍舊心有餘悸。
在之後他更是有意的不在秦宴面前提到關於任澤帆的任何事情,連資訊都刪得幹幹淨淨。
那樣的情緒失控,陸晨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讓他們兩個碰面。
陸晨幾乎是下意識的側頭望向秦宴。
秦宴側步上前,自然的牽起陸晨的手,沉靜深邃的眸子裡平靜而無波瀾,唇間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沒有看陸晨,目光直視任澤帆,語氣溫和。
秦宴:真巧,在這裡遇到了任先生。
任澤帆眸光微頓,隨即回以同樣柔和的笑容,聲音裡夾帶著輕盈的愉悅。
任澤帆:是啊,沒想到秦先生也在這裡,是送陸陸來學校嗎?
陸陸。
陸晨曾經的前桌辛其然偶爾也會用這樣的稱呼,只是這樣親暱的稱呼從任澤帆口中說出,聽起來竟是這般的刺耳。
但秦宴臉上神情未變。
陸晨無意讓他們繼續交流下去,反握住秦宴的手,輕咳一聲打斷他們的對話。
陸晨:嗯,我帶他來學校走走。
陸晨:你呢,要去上課嗎?
陸晨沖他眨眨,言語間充滿了暗示。
任澤帆卻沒懂陸晨的暗示,雙眸裡充滿了疑惑,這個時間點是下課時間,但他沒有直接開口問出來,而是溫聲笑說。
任澤帆:沒有,剛下課,沒想到正好就遇到了你。
任澤帆:最近一直沒在學校裡見到你,是生病了嗎?
任澤帆又關切的問了一遍。
秦宴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淡聲開口。
秦宴:有心了,小晨沒有生病。
任澤帆:那怎麼……?
任澤帆話音微頓。
秦宴的拇指微微摩挲著陸晨的手心,目光淡然望向任澤帆,在他的直視下淡淡地開口說道。
秦宴:不是他,是我。
秦宴:這幾日他在家陪我而已。
oega沒有生病,卻在家裡陪著自己的apha,不用細說,都知道是因為什麼。
無非就是易感期而已。
陸晨:……
不知道是不是陸晨的錯覺,他居然覺得,秦宴的語氣中有那麼一絲炫耀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