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對於徐子墨幼小的心靈來說,太過於摧殘。
徐子墨自下山以來,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屈辱,忍受著如此強烈的挫敗感,只覺得心神俱疲,勞累萬分。
盧胖子方才見兩人爭吵,也不知道如何勸解,便出去給煎藥去了。
長孫洛依頗有些挑釁地說道:“小道士,想必你也說累了,喝點水吧。”
徐子墨:“早晚有人治你。”
長孫洛依傲嬌地仰起頭:“哼唧。”
長孫洛依這麼一仰頭,腦袋上的傷恰好碰到了牆,頓時疼得扭曲了臉。
長孫洛依伸手捂著傷痛處,隱隱感覺一陣腫脹般的疼。
徐子墨見狀心情稍稍好了幾分。
長孫洛依轉頭向臥榻邊的箱櫃望去,只見上面放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
長孫洛依:“啊對對對,我得喝藥。”
說著,便拿起了碗。
徐子墨:“放下!那是我的藥!”
徐子墨起身,一把奪過藥湯,舉頭一飲而盡。
徐子墨:“氣我也就算了,藥也搶。”
這時,盧胖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盧胖子:“長孫姑娘,你的藥來了,趁熱喝。”
盧胖子端著一個偌大的大海碗,裝了滿滿一碗濃稠的藥湯,徑直向長孫洛依走來。
長孫洛依看著那個大碗,面露一絲愁容,還是接了過去。
只見盧胖子轉頭看向徐子墨,那眼神中似乎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子墨頓時瞳孔放大,猛睜狗眼,恍然大悟。
“哦。”
徐子墨小聲嘆道,點了點頭。
盧胖子使了個眼色:“那老大我先走了。”
徐子墨:“好,給你記個功。”
長孫洛依端著大海碗,聞了聞藥湯的味道,臉上頓時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
其實長孫洛依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體內的妖毒也早就用解藥解了,盧胖子不過是熬了一碗特製巨苦無比的藥湯來給徐子墨解氣。
徐子墨在一旁勸道:“趕緊喝吧,這樣體內的毒就可以解了。”
長孫洛依抬頭瞅著徐子墨,看了半天,還是低頭把藥喝了。
伴隨著長孫洛依痛苦地嘆息,在身心的無比掙扎中終於喝光了藥,長長的一聲嘆息,倒在了臥榻上。
徐子墨見狀,臉上頓時洋溢著滿意的壞笑。
長孫洛依:“這藥得吃幾服呀,殺了我吧,太痛苦了。”
徐子墨:“一服就夠了,喝完你就不鬧騰了。”
長孫洛依頓時警覺地看向徐子墨:“什麼意思?”
徐子墨:“其實你沒病,這藥就是向讓你嚐嚐這世間的苦。”
長孫洛依頓時氣血攻心,起身就要鬧。
長孫洛依:“我要殺了那胖子!”
這時,只聽門外傳來通報。
“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