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很小,一接觸到地面就化掉了,無色無味的迷藥散開,讓那些僱傭兵全都昏昏倒地。
鬱憂這才走進屋子。
他身上自帶電子幹擾法陣,凡是他走過的地方,所有監控全部失靈。
那些藏在暗處的僱傭兵也全都倒下,鬱憂帶著王有錢一間一間找過去,卻什麼人都沒發現。
他們沿著屋子邊緣,走到位於最深處的一個房間。
房間被巨大的閥門鎖著,還有這種最先進的高科技密碼鎖。
然而這些,對於已經接受過萬界薰陶的鬱憂來說,都是小兒科的玩意。
王有錢耳朵微微一動,然後貼近鬱憂:“摯友,裡面有聲音。”
三等世界的隔音門能隔住什麼呢?
鬱憂斂眸,然後畫了一個爆破陣,直接把門給炸了。
灰塵散去,裡面露出一對面容驚恐的男女,他們赤著身體躺在床上,周圍的金牆玉地照的整個屋子亮堂發光。
這得做了多少虧心生意才能搞來。
那男人看清楚鬱憂的臉,立即惱怒起來:“原來是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沒想到都四年了,你還是賊心不死……”
是印西的父親,印東。
就是這個男人,強買強賣了鬱憂的大學錄取通知書,還一副施捨的樣子。
當時他已經把資訊給改了,然後才‘先上船後補票’的過來,象徵性安慰一下。
他說,鬱憂只是個孤兒,就算去了大學,將來出來找工作沒有門路,一樣白搭,還不如把錄取書賣掉,還能拿一大筆錢。
那麼多錢,鬱憂一輩子都賺不到。
他帶著施捨的口氣,用看螞蟻的眼神看著他們,彷彿自己是前來普度眾生的菩薩。
而現在印東卻面露驚恐,彷彿再看什麼怪物。
“你……你滾出去!”看到鬱憂沒有回答,反而越走越近,印東果斷拋下床上的女人,拽著自己的衣服企圖遠離他。
“我警告你!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的看守嚴密……很快就有僱傭兵把你抓走!”
這麼說著,印東心下卻越發奇怪。
為什麼這麼久了,外面的警報還沒有響起?那群該死的僱傭兵呢!他花了這麼多錢把他們請過來,就是這麼辦事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建立這個場地的?”鬱憂突然問道。
印東一愣,想也沒想就道:“我不記得了,大概十多年前。”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你用了什麼讓我自己開口了!”
見鬱憂不說話,他內心的空洞越發深邃,帶著驚懼他胡言亂語:“鬱憂!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明明之前一直很善良,一直很聽話,怎麼現在……”
其實印東想說的不是這個,他在想,鬱憂之前多沉默一個人,被瞞天過海的換了上學的通知書還一聲不吭,一看就是個軟柿子。
怎麼現在,突然就變得這麼膽大了?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之前,思泉小時候那次拐賣事件,也是你們做的?”鬱憂繼續問道。
印東本想否認,可嘴巴彷彿離家出走,直接把心裡想的說出來。
“就是我!”
說完,印東彷彿可以感受到鬱憂身上那股鬱結的氣息,簡直要把他給滅了。
“你……我警告你!你別亂來!我們可是法治社會!”印東靠著牆壁,心跳劇烈,“這、這樣吧!這裡的東西都是你的!包括她!”
印東指著床上的女人,這並不是他的妻子。女人裹緊被子瑟瑟發抖。
“怎麼樣?漂亮吧?這要是在外面,你花多少錢都未必能找到這樣的美女!”
鬱憂只是看著印東,最後沉默轉身,離開了這裡。
王有錢追上去,只道:“青天白日,有傷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