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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裡有灼燒感，洛鯨努力睜開眼睛，夢境化為泡沫。
“父親。”海萬弱弱的喊了一句，他看了看意猶未盡的父親，“您沒有使用禁術嗎？”
“但她也不會開口說話了，她會知道，自己的聲音是罪孽。”海蒙啞著嗓子，抑制不住心底蓬勃的濃稠慾望。
海萬不敢說話。
在他看來，洛鯨剛才的反抗太震撼人心。
海萬自己也被父親的威壓震懾過，他完全不敢反抗，可洛鯨，面對海蒙的鎮壓和洗腦，卻還能保持清醒的反擊，比他厲害太多。
她勇於反抗，即使遇到了可怕的危難，也依舊堅持自己，始終如一的練習發聲，雷打不動，沒有一天缺席。
跟海萬比起來，她太厲害太厲害，這才是強者的典範。
而相比較起來，他又算是什麼呢？
“不過……以防萬一，你還是要去把藥下掉，明白嗎？”海蒙聲音隔著很遠傳到海萬耳中，他胡思亂想的應了下來。
早晨，洛鯨從床上坐起，晚上的夢境還歷歷在目。
‘你的媽媽她討厭你，你偷走了她的聲音，還害死了她。’
這樣的聲音在她腦中反複回響，洛鯨仰著腦袋，不讓自己的眼淚從眼眶裡掉下來。
妖鯨王敲敲門，從外面進來。注意到洛鯨神情失落，他動動嘴唇，發出了妖鯨族的聲波。
“怎麼了？”
洛鯨想說話，可想到那道聲音所說的偷走聲音，她就不敢開口了。
於是她比劃著想詢問父親。
【爸爸，我的媽媽是怎麼樣的呢？】
由於洛鯨這些天因為嗓子沒有恢複過來，經常用手語交流，妖鯨王也沒有多在意。
聽到洛鯨的詢問，妖鯨王眸光閃爍，並沒有正面回答她，只道：“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洛鯨鍥而不捨。
【爸爸，可以告訴我關於媽媽的事情嗎？我想知道。】
“等你再長大些，我就告訴你。”妖鯨王繼續迴避了這個問題，帶洛鯨吃好早飯，送她去上學。
他沒有看到身後洛鯨暗下去的眼神。
爸爸不說，果然……是自己害死了媽媽。
這天，洛鯨在學校無精打採。
孩子們以為洛鯨還沒有徹底恢複聲音才這樣，就都安慰起她來，洛鯨強打起精神和他們玩耍。
孩子的情緒變化最為明顯，除去蘇珊這樣的老油條，鬱憂需要多觀察才能發現之外，其他孩子基本都可以看出端倪。
蘇珊：“……我是老油條可真是對不起。”
“我是在誇你，蘇珊。”鬱憂輕輕推了推她，“你先去問問洛鯨怎麼了，我認為孩子之間比較容易交流，比起大人更容易放鬆。”
“……你彷彿在把我當成間諜。”蘇珊嫌棄。
“不，你是班長。”
“算啦，小間諜聽起來很酷，我就當一回吧。”
蘇珊走路的身後辮子都甩了起來，興致很高。
五分鐘後，她敗興而歸。
“我不當間諜了。”蘇珊道，“我沒有當間諜的天賦。”
鬱憂：……
為什麼總覺得有點好笑？
“沒關系蘇珊，或許你可以當偵探，發現洛鯨為什麼會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