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關於粉絲的那些。”鬱憂道，“交朋友可不是看的粉絲多少，你進入了我的幼兒園，就是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了，作為老師有幫助你的義務。”
蘇珊：“不是說這只是還人情嗎？”
鬱憂：……
“好了，你上來吧。”蘇珊給鬱憂讓開了路，從側面看去，她嘴角輕揚，心情不錯。
鬱憂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說服了蘇珊，也定下心來。
蘇珊開啟電子移門，裡面純白的房間差點亮瞎了鬱憂的眼睛。
一點生氣都沒有，和零壹界外面的街道很像。
“諾，你看吧。”
蘇珊開啟了大螢幕，點開了私信介面，指了指，就給自己泡了杯味道很好聞的花茶。
花茶的顏色是淡橘色的，特別好看，尤其是那股甜甜的清香，很有初夏的味道。
怎麼說呢，和整個房間的感覺很不搭，蘇珊平時也不會去喝這麼少女的飲料。在學校的時候，她連糖果都要糾結，絕對不吃類似‘啵啵莓’這樣可愛名稱味道的東西。
泡好茶，蘇珊端著茶走過來，看到鬱憂在研究上面的名字，拿在手裡的杯子突然就沒了放上桌的慾望。
她完全忘記了有大人在這裡，更何況還是老師。
平日裡，她從來都不會表露出對這種粉粉嫩嫩的半點喜愛。
大意了。
蘇珊見鬱憂轉過頭，就想把花茶藏起來。
“你這些天，每天都有這麼多的私信恐嚇？”鬱憂問道。
見鬱憂沒注意到花茶，蘇珊也很坦然的把杯子放到桌邊，她坐上椅子，同意道：“是啊，每天都有，其實以前也有，只是沒這麼多。”
鬱憂看見了。
私信往下一長排，都是不好的言論，只是這些人都被蘇珊拉黑。
比起那些發表在公眾場合的攻擊言論，這些私信威脅的，顯然居心更加不良。
但兩者本質都是言語暴力，沒有區別。
“你有什麼反擊的想法嗎？”鬱憂問蘇珊。
“現在不是你想幫我嗎？”蘇珊仰頭看他，“你的想法呢？”
鬱憂看向螢幕，好似要透過這個螢幕看到對面的攻擊者。
“我的想法，自然是收集他們攻擊的證據，然後準備好完善的材料，一起把他們上訴法庭。”鬱憂慢條斯理的開口。
蘇珊：……
“老實說，你是不是告人告上癮了？”
鬱憂疑惑：“維權的事情，怎麼能叫告上癮了？”
蘇珊沉默。
其實你就是告上癮了！
“不管怎麼樣，走法律途徑永遠是最可靠的。”鬱憂還補充了一句。
這下蘇珊覺得更可疑了。
“……那行吧。”她還是同意了鬱憂的說法，“說是一回事，但做就是另一回事了，這麼多的使用者，怎麼上訴？就告幾個慣犯嗎？”
“惡意的傷害別人，就要付出代價，不管他們的傷害在他們看來有多渺小。”鬱憂往下劃了一大截，可惡意私信的名單還是沒有到頭。
“他們都必須受到制裁，沒有人可以逃過。”
——可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呢？
那些在鬱憂被造謠打小孩時，肆意攻擊他的網友呢？
蘇珊知道，鬱憂沒有起訴他們，也沒有去追究任何責任。他只在法庭上提到了網路暴力孫康安父子的那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