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媽媽!我要回家!”
“乖,寶貝,我們就上幾天試試好不好?”女人馬上心疼的把他抱起來,然後頤氣指使,“你愣著幹什麼?你就不知道哄哄豪豪嗎?”
反正理都被她給佔了。
鬱憂屈膝,和趴在女人肩頭吳文豪對視。
“豪豪,你看,宴晟星和埃莉諾都在教室裡等你,我們現在進教室,和他們一起玩過家家,好嗎?”
別說,宴晟星和埃莉諾就像安定劑,吳文豪聽見,哭聲就小了很多,還偷偷往教室看。
見狀,女人把他放下,然後又開始對鬱憂道:“我家豪豪心思細膩,你們說話的時候要溫柔一點,可不要嚇著他了。”
“……好的,女士。請問豪豪睡覺的時候有什麼習慣嗎?我們這裡的床……”
“別來問我,這不是你們學校應該做的工作嗎?”女人不滿起來。
“你知道霍普斯頓幼兒園的床都是用的哪裡的嗎?都是一夢天堂裡最高階的兒童用床!
別和我說你們這裡的床怎麼怎麼樣,難道還要我們家豪豪來適應你們這裡的床嗎?既然開了學校,東西就得用最好的吧?你不知道孩子的面板很嬌嫩嗎?”
這話和連珠炮彈一樣,鬱憂都沒有說話的時機。
但這畢竟是家長,只能耐下心來:“女士,我們這裡的床都是根據小朋友的習慣定製的,請問豪豪有什麼習慣或喜好嗎?”
發現鬱憂說的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女人眼中尷尬一閃而過,之後又理直氣壯的喊道:“你這還要問我,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好的。”
鬱憂帶著吳文豪進入教室,這個女人還一副要送自己去行刑的悲愴樣,抹著眼淚和吳文豪揮手。
好在吳文豪進入教室後,就和宴晟星還有埃莉諾對上了暗號,開始三個人一起玩過家家。
女人沒再說什麼,切了一聲離開了幼兒園,好似在這裡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接待完這個家長,鬱憂感覺自己瞬間老了十歲。
他本想回屋去喝口水,但就在他轉身的下一秒,這群家長就和說好似的,無縫銜接。
來的人,就是之前過來簽合同的張雪楓。
張雪楓手裡抱著個小女孩。她有一頭卡其色的毛絨卷發,長得和她母親有幾分相似。
“小鬱老師,您好,您還記得我嗎?”張雪楓加快步伐走過來,語氣急促。
“記得。”鬱憂看向小女孩,“這位就是您的孩子,張雪真,雪真小朋友吧?”
“對對對,那我家雪真就拜託你了?”張雪楓很好說話,給鬱憂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就離開了幼兒園。
這比起剛才吳文豪的母親來說,實在是太貼心了。
鬱憂鬆了口氣,想著把張雪真帶到教室後去喝口水,結果剛想帶著孩子進教室,張雪真就看著空無一人的傳送陣,開始躺在地上扭來扭曲,伴隨著可怕的魔音灌耳攻擊。
“不要!我要媽媽哇……我不要上學,我要媽媽!我要回家!!!”
聲音過於刺耳,教室裡的宴晟星和埃莉諾都捂著耳朵跑出來,站在落地移門旁邊張望。
埃莉諾:“宴晟星,這個小朋友好吵呀!”
宴晟星:“是個呀,這樣小鬱老師就不能上課了!”
鬱憂無法,只好安慰她:“雪真,我們去和小朋友玩遊戲好嗎?你的媽媽過一會就會來接你。”
“我不要嗚嗚嗚!我就要媽媽!我不要和小朋友玩!”張雪真依舊執著的在地上打滾,鬱憂連忙把她抱起來。
“雪真你看,小朋友的媽媽都去上班了,你的媽媽也去上班了,我們可以喝小朋友們一起等他們過來,好嗎?”
張雪真停止苦惱片刻,問道:“你的媽媽也去上班了?”
鬱憂一頓,然後輕輕回道:“嗯……是的。”
“不是!”張雪真犟起來,在鬱憂懷裡踢鬧,“你沒有媽媽!我才有媽媽!只有我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