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玄卿又冷笑幾聲,“說漏嘴了吧,看來是在魔域時就經常去那種地方,這回是去換換口味?”
楚思佞抿緊唇,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住被氣笑了,“我沒有。”
玄卿立刻乘勝追擊,對著他指指點點,“如此蒼白無力的辯解,你自己信麼,說,到底去幹嘛了?”
楚思佞看出來了,玄卿是故意找茬要罵他,估計是白日裡他沒回來陪某人玩,某人找了藉口來收拾他。
“夫人若認定了,我也不知如何解釋。”楚思佞垂下眼睫,稍稍湊近玄卿些許,低聲道,“總之我有錯,夫人想怎麼罰我都行,為夫甘願受罰,只是夫人千萬別生氣。”
玄卿嗤聲道,“我看你是想把這事幾句話糊弄過去,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麼好哄的。”
他要是現在不治治楚思佞,等楚思佞徹底對他沒了感情,到時候他在魔宮可就徹底沒活路可走了,所以他必須得收拾收拾這薄情的狗男人。
“嗯,”楚思佞輕應了聲,“夫人打我罵我都行,想怎麼罰,你說,我做。”
玄卿對他這個態度尚且還算滿意,左思右想了陣,朝他招了招手,沒好氣地道,“過來。”
楚思佞乖乖上前半步。
“再近點。”
楚思佞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還是聽話地又走了兩步,站的與玄卿離得極近,有些無奈地問,“夫人,可夠了?”
玄卿微微勾唇,坐在椅子上,卻有種居高臨下的驕矜之感,“夠了。”
他忽地伸出手,扯住楚思佞的衣襟,迫使楚思佞俯身下來。
在楚思佞錯愕之際,玄卿輕輕在他臉側印下一個吻。
“下次不許了,夫君。”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想你?”
臉側的輕吻和溫柔的聲音有些不太真實,眼前的一切都好似身處幻象中般模糊不清,楚思佞怔怔地立在原地,他很難形容出那是怎樣的感受,只是突然好像死去已久麻木冷硬的心髒忽然輕輕快跳了一下,彷彿要有活過來的跡象。
不知怎的,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陳遵臨走前的警告——
“你最好別把自己栽到他身上。”
良久,玄卿見他還在發呆,心頭不禁洋洋得意幾分,這可是他精心琢磨了一整天的美人計,就楚思佞這種好色之徒,不得迷死他。
“說話啊?”玄卿戳了戳他的肩膀,“怎麼,沒記住?”
楚思佞下意識攥住了他的指,面色很冷,可等看清玄卿有些嚇到的模樣,他又很快回過神來。
不對,不是這樣的。
他該表現得很愛玄卿。
於是楚思佞順勢親了親他的手指,輕聲道,“多謝夫人原諒我,我記住了。”
話剛脫口,他莫名還是覺得很不自在,不夠,這話不夠愛,不夠假,倒好像成了他心裡話似的。
楚思佞又改了口道,“不會有下次,我一輩子只有夫人一人就夠了,我發誓,楚思佞若此生背棄夫人,便叫天道降下八十一道雷劫挫骨揚灰。”
玄卿很滿意他的回答,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我知道,何必發這樣的毒誓呢,你我夫妻之間……”
他還沒說完,一個小小的胭脂盒突然順著他的袖子掉了下來。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房內,空氣霎那間安靜極了。
兩人同時看向了那胭脂盒,玄卿臉上的笑意凝固住。
“這個啊,這個其實不是胭脂盒……”
他剛想解釋,楚思佞卻一腳將那胭脂盒踩了個粉碎。
“怎麼了夫人,你說什麼?”楚思佞微微笑著,將盒子碾得更碎,“方才胭脂盒碎的聲音太大,我沒聽清。”
玄卿:“……你居然還敢把別人的胭脂盒塞我身上!”
楚思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