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尚藉著廊亭微弱的六簷角橙畫走馬燈火,開啟畫軸,一掃眼前瑟瑟發抖的三人。
“不對。”
扶尚不耐地擰了眉心。
一把短刀立時架在其中一名美姬脖頸上:“說,今晚縣老爺招待的是何人?你們又是從哪被召來的!”
另一人上前鬆了美姬口中的巾布,不待一聲“救命”喊出,脖頸的黏|膩霎時噴灑了身邊一位藍衣美姬一身。
“唔——”一名美姬哭泣著腿軟癱地。
扶尚眼神微瞥,靜靜凝視地上這位。
手持短刀的屬下立即將美姬拉扯起來:“且想好了開口。”
藍衣美姬灑淚點頭,被鬆了綁,摘了巾啪:“奴,奴家只知西廂房那位是縣老爺的貴客,具體叫何名行何事暫且不知……”
扶尚手指拂了下腰側利刃。
藍衣美姬眼神一凜,立即道:“奴家還知曉,他人是從京城來的!”
“爾等可是府上豢養的家奴,專做這床上功夫?”
三人皆齊齊搖頭。
另二人被鬆綁,摘了口中堵塞之物。
藍衣美姬搶話道:“奴家乃是貓山鎮良家女子,被這縣老爺的乾兒子看上了,搶來做妾,如今年老色衰,是以打發做伺候貴客的活。”
貓山鎮?幾人心底迅速思量,那不就是持香閣所在地嗎?
紫衣美姬搖頭:“奴家乃大貓村的屠夫女兒,與這位——”且看了一眼倒地長眠的姐妹,紫衣美姬心頭髮麻,快速挪開眼,“我們一併是縣老爺的第十八房妾室,且過了明面嫁娶的,好漢您看……”
扶尚抬手,底下人再度綁了紫衣美姬。
剩下的紅衣美姬明顯要淡定得多,擦了眼淚斟酌言辭才道:“奴家前日才來這官衙,原是瀾央縣人,家中母親去世,這才賣身葬母,進了這無底洞,原是想安分做個奴婢伺候主家,不想今日被換了衣服派來做這活計。”
說罷垂了頭,任由幾位打量。
扶尚手指彎曲,食指骨節輕輕敲打匕首把手,微瞥紅衣美姬:“帶路。”
與此同時,貓水鎮溫泉苑,三位道人正秉燭夜談,商量著接下來的買賣細節操作。
“白白,這樣不行,咱得學會砍價!”
“我不好意思啊墨墨寶!”
白白默默抱住自己,委屈屈。
仙仙顛了下錢袋:“如果要節省開支,不如省點成本。”
“可要是成本省了,會不會影響質量?”白白猶豫了,“這樣,我明天第一個去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