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賬戶想轉進國內就要繳一大筆稅,再加上方家這些年的撫養費,他得有十年基本白幹。
方辭心累。
送走了舍友,方辭愁了兩天,他那個虞陽首富的爹和他心有靈犀似的,主動找來了醫院。
方辭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對他來說有什麼價值,但還是推了複健訓練,赴了李秋存的約。
萬萬沒想到的是,李秋存居然是和林芸一起出現,還是來興師問罪的。
看著血緣上的爸媽,方辭沒忍住笑了:“是啊,我查過喬嶺,如果我不去查他,又怎麼確定他什麼時候下手。”
李秋存冷下臉:“所以你承認了?”
方辭慢條斯理地反問:“承認什麼?承認我蠢到留下這麼大的把柄給你們?李總,讓人死的辦法有很多,用毒品風險太高耗時也久,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力氣去做無用功?”
“我也想不通。”李秋存道,“所以你刻意接近行初是想幹什麼?”
方辭半譏半諷地道:“就不能是日行一善麼,怎麼說他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這話讓兩人臉色變得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方辭恍若未覺,靠在輪椅上慢悠悠地道:“怎麼說我也是你兒子,還救了你兒子一回,李總怎麼不關心一下我的死活,反而一來就給我定這些莫須有的罪。”
“以你的心機,我很難不懷疑你是別有用心。”李秋存淡聲道,“不管喬嶺的事和你有沒有關系,銘泰之後都只可能是行初的,如果你聽話,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否則你什麼都得不到。”
方辭挑眉:“看來你認定我別有所圖了呢。”
他看向林芸:“你也是來興師問罪的?”
林芸默了片刻,道:“我只是想知道怎麼回事。”
“你們都認定是我了,事實是什麼還重要麼。”方辭涼涼地道,“不過我倒是好奇,這男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拿兒子當踏板去討好他。”
“方辭!”
“聽著呢。”方辭不緊不慢地道,“不過你們應該也知道方家對我的態度了,我被趕出家門是遲早的事,到時候我是改姓林還是改姓李,二位決定一下?”
這件事李秋存倒是沒什麼猶豫:“你是我兒子,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你戶口的事我來解決,不過你不能留在國內,我會送你出國。”
“那我還是改姓林吧,可以吧,林芸女士?”
“方辭,適可而止。”李秋存語氣中帶上了威脅之意,“如果你不配合,那就什麼都拿不到。”
“姓什麼很重要嗎?我都姓了十八年的方了。”方辭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但血緣又改變不了,你再不願意承認,我也是你們兩個出軌生下的兒子。”
李秋存只覺得方辭根本油鹽不進,根本沒法溝通。
他放下張卡:“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等你的答複。”
方辭把玩著那張卡,懶懶應了聲好。
李秋存帶著林芸起身離開,走到門口,他又停下來,對方辭說,“你和曾經的我很像。”
方辭虛心求教:“哪裡像?”
李秋存道:“兩面三刀,不擇手段。”
方辭深以為然:“多謝誇獎。”
他笑容輕慢,“不過在恩將仇報這一點上,我應該能青出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