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凜凜聽說表小姐不見了,倏忽便側過臉,對上了陸威風的雙眼,且靠著他,小聲說道:“她若不是被昨夜那白猿精挾走了吧?”
陸威風輕咳一聲,摸了摸鼻翼,擋住了自己的嘴唇,而後小聲回邱凜凜道:“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而且……”春桃垂下頭,似有難言之語。
“而且什麼?”段庭之心中警鈴大作。
“而且表小姐的床榻之上,都是已經幹了的血跡,成片成片的,分外駭人。”春桃沉聲,愈發害怕了起來。
“幹了的血跡?”王默奇面上肌肉驀然抽搐,他表妹難道昨夜便不見了?“柔兒表妹不會是被賊人戕害了吧?你們怎麼伺候表小姐的?房裡的人沒了,你們也不知道?”
“少爺明察啊,是表小姐不喜歡夜裡有奴婢看著她的,不是我們自己疏於職守啊。”春桃驀然跪地,嚇得渾身顫抖。
“那血跡,應該是昨夜白猿精給那表小姐造成的吧。”邱凜凜知道白猿精的存在,便也曉得那表小姐失蹤的時間未必是昨夜。那讓表小姐失蹤的人是不是那白猿精呢?
可如今除了白猿精,邱凜凜也想不出還有誰能讓那表小姐失蹤。
“白猿精,什麼白猿精?”段庭之耳尖,聽見了邱凜凜的喃喃自語。
邱凜凜被段庭之這麼一問,不由失神。昨夜那表小姐,是不讓他們將白猿精一事說出去的。邱凜凜抿緊嘴巴,且不知該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段庭之。
“凜凜,人命關天,你若是知道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們。”段庭之側身,立於邱凜凜身前,微而彎腰,與她平視。
段庭之目中堅定真誠,竟讓邱凜凜無法忽略他的請求。
邱凜凜張開嘴,剛要開口,陸威風便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而後同段庭之說道:“昨夜我們看見白猿精進了這家表小姐的房間,並將那白猿精打跑了。這家表小姐失蹤,不排除有白猿精去而復返、截人而去的可能。”
“白猿精?榻上有血?”王默奇聞言,不由聯想起城中曾發生過的妖魔姦淫女子一案,那案中的女子與妖魔相合之後,好似也流了許多血。難道……那犯案的妖魔又捲土重來,且將魔爪伸到了他們王府?
王默奇憤恨拂袖。
“那該死的妖魔,我一定要將他捉住燒死!”
“陸道長,依你之見,那白猿精此刻會藏身於何處?”段庭之問道。
“妖皆有巢穴,昨夜凜凜將他打傷,他可能回巢穴養傷去了。白猿愛山,他的巢穴,可能就在山上。”陸威風回道。
站在陸威風身後的邱凜凜恍然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且小聲說道:“你也說了,那白猿精昨夜被我打傷了,他明知自己打不過我們,真的還會冒險去而復返,來王府截人嗎?”
邱凜凜總覺得事有蹊蹺,總不能因為人家是妖,就覺得什麼事情都是人家做的吧。
“會與不會,將他找來,問個清楚不就知道了麼。”陸威風眼底藏著笑意。
這王府的表小姐已經不見了,總也要找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