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叫打架,那叫行房事,叫魚水之歡,是親密無間的夫妻才可以做的事。如果行房事的二人,或其中一方不願意做那事,強迫的另一方便叫姦淫。無論他們是不是夫妻。”陸威風說道。
“啊,原來如此。”邱凜凜悟性還行,一下便明白了。
“菱花閣的姑娘做的都是皮肉生意,她們會跟陌生男子行房事,以換取錢財謀生,所以也常常被旁人看不起。”陸威風道。“所以你不要隨意扮做樓裡的姑娘,我見不得你被旁人看不起。”他從不在意旁人看他目光,卻在意邱凜凜會不會在這凡塵中受傷。
陸威風眸光閃閃,雙眸深邃如河流,若存萬般情思。
“那你是那個旁人嗎?你會瞧不起菱花閣的姑娘嗎?”邱凜凜抬首,對上他的雙眸,回應他流淌不息的深情。
“不會。”陸威風淡言,言語寬然。
流光湍湍,照應他半邊面頰,他劍眉入鬢,似化不開的濃墨。邱凜凜情動。
此刻君心似我心,我知你是這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你亦知我的一切情動皆是因你而起,三生難滅。
邱凜凜輕踮腳尖,抬手勾住陸威風的脖子,紅唇輕輕附耳,在他耳邊說道:“那我們現在回去好不好?”
陸威風耳垂一癢,喉結微動。回去……做什麼?
“好。”陸威風輕聲應和。
“那這是你願意的,我沒有強迫。”邱凜凜鬆開陸威風的脖頸,雙手微垂,而後緊緊將他抱住。
陸威風滿懷溫香,心下輕軟,情迷。
包廂中的王默奇用完猴腦,段庭之卻還不曾回來。趙甘塘坐在一旁,低著頭,並不敢多看王默奇和那血淋淋的野猴之頭。
趙甘塘胃中難受,如今莫名還有些害怕王默奇。他真是什麼奇怪的東西都吃。
“段兄怎麼還不回來?”王默奇起身,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我們去找找他?免得他出了什麼事。”
“好。”趙甘塘立即起身,暗下長舒一口氣。他終於能出去了。
二人出屋,款步下樓。
秦妙走進前院,段庭之默默跟在身後,且不知她剛剛說的那要投身秦樓楚館的話是不是認真的。
秦妙面前錦帕旁落,真容現在菱花閣眾人面前,引得此中嫖客紛紛側目。若不是她身後跟著執刀的段庭之,怕早有許多男子撲而上前了。
“這小娘子當真貌美,可否與我共度良宵啊?”有好事膽大者,手執五十兩紋銀,上前拉住了秦妙的小手,且輕蔑地瞧了眼一旁的段庭之。“我錢多的是,今晚你就別服侍那抹不開面子的小白臉了。”
段庭之見此,冷麵拔刀,將刀鋒對準了那膽大者的手腕。若是他再不放手,段庭之或許會真的傷他。
膽大者鬆開秦妙的手,氣勢頓弱。
“這是菱花閣,向來是價高者得,你拿著刀搶人算是怎麼回事?”膽大者怯生生質問段庭之。
“公子,你看,我還是很吸引男人的,若是我真投身秦樓,必然餓不死。”秦妙出聲激他道。
段庭之並不回秦妙,只狠狠對那膽大者說道:“她不是菱花閣的姑娘,你若再冒犯她,我便將你送到官府,定你一個調戲良家婦女之罪。”
“我當段兄怎麼還不回來呢,原來是遇見美人了。”王默奇和趙甘塘從旁走出,王默奇一眼便瞧見了段庭之身旁簪著牡丹花的秦妙。
他微怔,口中話語之聲竟是越發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