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往清妖郡的路上,聽到了很多有關於周邊小鎮的邪乎傳聞,其中大多都是因為一些無故死人案件。
周邊鎮長紛紛將這個案件投放給清妖郡,請求幫助。
途徑半日,終於抵達清妖郡山腳之下,正巧碰上幾個出去探查回來的小弟子們。
大師兄和二師姐都不在,清妖郡接到這個案件的時候可謂是一片慌亂,群龍無首,寸步難行。
“大師兄!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為首的小弟子看著更年長一些,總歸還是被迫長大,努力扛起了肩上的重擔。
白木言透過他的面向便猜測出他們是因為什麼而焦頭爛額。
“我都聽說了,回去將具體情況彙報給我,針對性制定策略。”白木言在這種時候依舊是冷靜處理每一件事情。
回到清妖郡,從小師弟那裡瞭解到,在白木言他們下山之前就已經發生了類似情況,只不過一直被壓著。如今事件頻發,莫名其妙死去的人越來越多,這才被迫上報求助。
圍繞著清妖郡設立的縣城七八有餘,都出現了這種事情,發生時間基本都是在夜裡。
白木言盯著桌面上那些遞交上來的竹簡陷入深思,一切的源頭在哪兒呢?
田之諾一眾人被他們攔在門外,又是防備著他們。
但是,區區這般隨意找幾個人守在他們臥房門外是看不住他們的,特別是田之諾。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本以為清妖郡的建築有多麼牢固,還不是三兩下就被田之諾破窗而出,依據著她對清妖郡的大體印象,成功找到了議事廳。
在門外看守的小弟子看到她大步走來,頓時一驚,立馬攔住她,並問她為何會出現在此。
田之諾昂首挺胸,雙手背於身後,氣宇軒昂的回應道:“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兒便去哪兒。我不是粗魯之人,你們現在讓開,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
那兩個小門童相視一眼,一想到那日在膳房這個女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召喚來那些藤蔓的場景,頓時膽怯起來。
田之諾左右瞧著那兩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微微揚著下巴,又道:“還不讓開?”
此話音一落,誰還敢不自量力的阻攔她?
那兩個乾瘦的小弟子不甘心的收回自己的手臂,垂眸看著地面不敢吱聲。
田之諾目的達到,冷笑一聲。她也沒想到這裡的弟子一個個看著雄赳赳氣昂昂的,到頭來竟是這種不經嚇的主兒。
豪爽的推門進去,直面看到站在桌前的白木言,他身旁還站立著白若煙。從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上來判斷,案情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你怎麼來了?”白若煙繞過桌子,擋在田之諾身前,眉頭都快擰到一起去了。
田之諾禮貌性的笑了笑,隨後便直接從她身側繞過去,止步於白木言對面,俯身看向桌面。自顧自的詢問道:“這些名單都是那些無故死者?”
白木言不像白若煙的反應那麼大,眼前的女人不簡單,她能輕而易舉的過來也不稀奇。
“對,上下算著,一共十五人。而且是一種持續增長的趨勢。”白木言這一次沒有隱瞞她,而是大膽的將桌面上的資料拿給她看。這也算是合理利用別人的智慧達到他的目的,他不是那種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優秀的小人。
田之諾不客氣的雙手拿起,簡單閱覽過後點了點頭。
“你如果只是盯著這些死亡名單去看,到死都看不到蛛絲馬跡。獵妖嘛,還是得親身實踐。”田之諾又將那些沉重的書簡放了回去,“這些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十八到二十二年歲的男子。如果真如玄幻話本中所說,妖物吸收精氣都喜歡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這也就說的通了。”
田之諾不瞭解這邊的具體情況,妖物分幾類?屬性為何?偏愛興趣又是哪個方向?她一概不知,所以一切只能靠著她自己的理解去推算。
白木言點了點頭,“實不相瞞,大多妖物都是以食人血為生,或者有些怪癖的喜歡偷拿人類的物件兒或是食物。遇到瘋狂魔怔的,或許會吃人肉。但是很少有吸人精氣的,若說有,那就只有那個來自妖世的怪物。可是,它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被挫骨揚灰了,不可能出現。”
“什麼怪物?可否詳細說說?”田之諾一直在好奇,只有瞭解到所有故事的原委她才能作出最準確的判斷。
“這件事在普通老百姓的認知中或許只是一件傳說故事,就連我們清妖郡也只有我和阿言還有父親知曉。”白若煙終於開了口,原本她是不服氣田之諾的,但是這個女人身上有的特質確實很吸引人。
田之諾將腦袋轉過去,充滿好奇的望著她。
“現妖王稱主之前有一個怪物一直統治著妖世。它在位時,人間和妖世都不得安寧。那個時候總是有大批的妖物侵入到人間,獵妖師根本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白若煙單手扶住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