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十個日夜過去,這幾天裡剩餘眾人的痛苦不斷加重,飢渴也越發難忍,玉雲、丘陽齊、空見、渡難、渡劫四人也次第求饒告罪,同樣也是在他們聲音未落時就病痛全消,然後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又過了三日,渡厄和烏虛法也堅持不住了,不過不等烏虛法說話出聲他就睡著了,而渡厄卻高呼一聲才陷入沉睡。
之後又過了半日,八思巴和沈通元堅持到最後還是流著眼淚高呼求饒,陷入了昏迷,只不過沈通元的求饒依舊是沒有聲音。
林清玄和李莫愁看著大殿之內的眾人東倒西歪的躺著,不過是自己剛施展大法半刻鐘,宋元皇子、脫脫、大相國寺僧侶等眾都在昏迷中屎尿齊飛,汙染了殿內空氣。
李莫愁眉梢一動就憑空飛來一團冷氣,吹到眾人身上就化作薄冰將幾人衣物封住了,以免穢氣飄散。
楊卓犖和方升是殿內唯二沒有陷入林清玄秘法幻境的人,楊卓犖親眼看著兩位老祖宗顯聖施法,心中激動不已,將所有人先陷入了昏迷,這才起身道:“老祖爺爺,老祖奶奶,方家哥哥怎麼還不能醒來?”
林清玄微微一彈指,一縷真氣就射入方升體內,瞬間喚醒了他封閉的六識,然後被林清玄震的昏迷的意志才漸漸掌控了身體。
“方家哥哥醒了!”
方升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大夢,夢中的自己好像大殺四方,成為了絕世仙人,連敗少林寺的三渡聖僧和大輪寺的八思巴聖僧。
迷迷糊糊中方升聽到了楊卓犖甜美溫柔的嗓音,心頭一蕩就睜開了兩眼,然後就看到了楊卓犖如嬌花的美顏。
“方升你醒了?”
“這是哪?”
方升說著左顧右看,卻見這是大雄寶殿,全真教和少林寺的所有人都躺在地上昏死過去,他猛然想起來自己似乎突然腦子一懵就做了一場大夢,怎麼這些前輩高人卻也睡著了?
正在擔心,方升忽然又看到了殿中腳踩祥雲的林清玄和李莫愁,看著兩人這個氣派樣子。方升再傻也想到了每個道觀中都供奉的清玄帝君和赤煉元君,咂舌不已的說道:“林道長和李道長是林清玄、李莫愁!”
楊卓犖噘嘴道:“你怎麼敢直呼老祖宗的大名?忒的大膽!”
方升頓時回過神來,急忙跪下道:“晚輩無意冒犯,請清玄帝君、赤煉元君寬恕……”
李莫愁微笑道:“不知者不怪。”
林清玄眼神一閃,看向殿內眾人,打了個響指,道:“大夢誰先覺?”
“哎呀!”
十餘聲驚呼突然響起,然後所有人都掙扎著起身。
大宋大元的皇子和大相國寺的僧侶等見自己渾身惡臭,都羞愧難當,衝著林清玄叩了叩首就掩面逃走了。
少林寺的三渡四空和大輪寺八思巴則戰戰兢兢的看向林清玄,所有人的眼中都失去了光華。
林清玄瞥了眼恭恭敬敬跪在一側的全真弟子,冷笑道:“你等佛法高深,垂死之時佛陀可有垂愛?須得喊老道名號方能得救。”
“如今之世界,武道大昌,仙道漸明,因何而故?
皆因老道開創築基仙法,明煉精化氣之武道,煉氣化神之仙道,如此此界仙路可見,至於外界仙佛興許各有高低,此方蒼穹之內,卻是唯我獨法。
老道傳法,故而我道大昌,爾等無論何門何派,築基修行,踏足仙路皆為我清玄老道之子孫,可有異議?”
林清玄說完就目光灼灼的掃視一圈,四大聖僧和四大神僧經過林清玄陰神迷魂大法的鍛鍊後對佛法已經失去了信心,轉而信服清玄帝君開創的仙法,聞言都俯身叩首。
渡厄恭恭敬敬的說道:“帝君祖師傳仙法,三教自此是一家,弟子等明悟了!”
八思巴沉聲道:“金剛經有云,一切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全真教曰儒釋道三教合流,清玄帝君華山傳仙法,正是無為之法,我等拘泥佛道之別,此乃是差別,既是仙路,方是真法……”
林清玄哈哈一笑,看著眾人知道大小和尚都臣服於全真教下,自此以後全真教的三教同修合流才是名副其實了。
林清玄估摸著經自己仙法重鑄眾神僧聖僧的本心,佛門與全真將再無隔閡矛盾,此界仙路也能有眾多天才弟子穩固探索了。
想到這裡,林清玄就輕輕招手,殿門之上的巨大牌匾一跳落下,然後被柔風拖著平平飛到了林清玄的面前。
“自此以後,佛門道門皆是一家,合力弘揚正道仙法才是。”
林清玄說著右手在牌匾上一揮,眾人只聽得嗤嗤聲響起,然後一些木屑粉塵散落。
牌匾緩緩落下,原本“大雄寶殿”四個金字不見了蹤影,黑乎乎的牌匾上是四個瀟灑自如,氣勢非凡的大字——“萬法朝宗”。
林清玄瞥了眼烏虛法,吩咐道:“將此匾掛到紫霄宮正門之上,讓世人都看看,我道家雖是無為不爭,但是上善若水,水也有決堤之時,如今是武道大興,仙道大啟之時,如此大勢只能由全真仙宗引領,全真門下當有捨我其誰,擔當大任之魄力。
你回去將老道手書牌匾掛上,大道所趨之下,哪個螻蟻敢螳臂擋車必要化作飛灰!”
烏虛法激動的跪下叩首,道:“弟子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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