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東西,林清玄就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看著天演鏡上密密麻麻的醫書藥經和呂志堂製藥煉藥的心得經驗,林清玄念頭一動,各種醫經藥經和心得經驗都化作星光融入了林清玄的腦海中。
林清玄感覺腦袋一熱,片刻後就彷彿學習道醫技藝十多年,不過九成的精力卻都是放在了識藥辯藥和製藥煉藥上面了。
林清玄知道那是因為呂志堂剛才沒有顯露出診脈看病的本事,天演鏡自然觀照不出醫術了。
不過林清玄所求的本就是這點煉藥識藥的本事,這和他心中一個想要印證的埋藏的預想有關,所以見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精通百藥的道醫,林清玄就忍不住摸了摸嘴角下巴的絨毛,心中暗自說道:“看來明天就可以找個理由與呂志堂分手,先去尋覓獨孤求敗劍冢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林清玄便找到呂志堂,因為藥材陰乾還要好幾日,林清玄就藉口已經臨近武當山,他要先去紫霄宮整飭一下,等到呂志堂到了也好有個規矩乾淨的道宮。
呂志堂點點頭,道:“你現在散手練得紮實,只要不是遇到江湖好手都可保無虞,況且也沒人敢招惹咱們全真教,我這裡也不需要人伺候,你就先去武當山吧。”
林清玄離了商南縣卻並沒有一路向南直奔武當山,而是問了幾個商行方向位置就朝著東南方向疾行。
這次沒了呂志堂在一側,林清玄也放開了手腳全力施展了輕功身法,宛若奔馬穿梭在山林中,速度越來越快,片刻後就只剩下一道灰影在林中閃動,每跳動一下就向前一丈,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就跑出了一百多里地遠。
走山路比起平地賓士要難上數倍,林清玄卻越走越精神,身上的道袍不曾被一根樹杈荊棘刮破,連個泥點草皮也沒有沾染。
林清玄體內玄功自行運轉,若是全力奔行便可支撐四個時辰,可若是留有五成餘力便是跑上一天也能內力充沛,不覺疲憊。
等到下午的時候,林清玄就看到了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江,上面大小帆船隨波逐流,他微微一笑,道:“漢江到了。”
走到江邊,見到一艘烏蓬小船停在不遠處,一個漁夫正在拖拽漁網。
林清玄朗聲說道:“船家,可否載我一程?”
這一聲喊林清玄已經用上了玄門內功,縱然江面上風聲呼呼,那漁夫仍舊聽的清清楚楚,轉身看到就慌忙收了網,將船划到岸邊。
林清玄問了船費便登船找個乾淨地方坐下,漁夫顯然也是個信仰神佛之人,不敢怠慢,扳著槳小船就一溜煙的朝著下游的襄陽而去。
……
襄陽城被譽為“南船北馬,五省通衢”,周邊算是平原,所以沒有大山脈,但是三五十丈高的小山卻有不少。
自從金宋南北分治,這襄陽就成了南宋抵擋金軍南下的第一道屏障,若是襄陽有失,則金軍便可控制長江,順流而下直取臨安。
所以近幾十年裡金宋在襄陽征戰不休,周邊數百里都荒無人煙了。
這一日,在襄陽城外數百里的一處荒谷前赫然出現了一個揹著小包袱的灰袍道人,眉清目秀,面板焦黃,頭戴方巾,腰跨長劍。
在長草過膝的谷口轉悠了一圈,林清玄皺眉道:“我在襄陽城外尋覓了半個月,也就看著這個最荒蕪的地界像是劍冢所在了,只是我記得谷中除了那個神鵰,還有許多肉角金蛇,這可是跟情花一樣,只是記載在佛經中的上古異種靈物,興許有毒,我還要小心一些。”
嘟囔著,林清玄就開啟包袱,把自己從襄陽城配好的驅蛇藥粉灑在身上,重點是腰身以下,尤其是兩腳小腿上更是毫不吝嗇,三兩下就將一大包藥粉用盡,連褲腳布鞋都染成了黃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