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卻尚未黑下來,數千蒼靈軍騎兵,氣勢如虹般再次朝自衛軍軍陣衝過去。
“報!司長,蒼靈騎兵又來了!”
“現在還敢來?”
郭墩墩神色淡定自若,一副成竹在胸的鎮定樣子讓大夥十分心安。
這個時候,五百米的距離,簡直是兩邊方陣弩箭手們的最愛。
“司長,我軍現在要不要主動出擊?”錢鍾林興致勃勃地說著,他看現在形勢一片大好,頓時也不害怕了,甚至興奮起來。
郭墩墩淡淡瞥了一眼錢鍾林,說道:“你想要出擊?”
“嗯?”
“錢處長想要主動出擊,本司長也不攔你,來人,給錢處長一把槍,帶他去最前線,讓歐陽明月嚐嚐我獨臂錢處長的雄風!”
錢鍾林頓時訕訕一笑,如今,當初最早跟隨江昊打天下的那批人裡,就數他實力最低,郭墩墩等人早已是超凡大師了,可自己還是在神勇境巔峰徘徊,一點突破的跡象都沒有。
據說那歐陽明月可是超凡境巔峰,他可不想去找死。
郭墩墩見狀沒不強求,轉移話題說道:“現在敵軍陣勢已出現慌亂,膽敢用騎兵硬衝本司長的大陣,更當以不變應萬變。”
“司長說得是!”錢鍾林立刻說道。
郭墩墩說道:“諸位且看,蒼靈騎兵已經靠近我軍前陣,必遭前陣弩箭手阻擊,他們會選擇性進入軍陣之間的空隙。”
眾人看過去,果見如此。
那蒼靈騎兵馬群有的硬衝前陣,被步兵扛了下來,甚至有鋒利的長槍刺進了戰馬的馬腹,還有的戰馬因恐慌減速,被士兵們牽住,上面的蒼靈軍騎兵被一斧頭劈開了脖子,鮮血如注,更多的騎兵在遭遇到強弩的射擊和槍陣的阻擊後,繞道進入方陣之間。
數千騎兵如洪流一樣湧來,卻被方陣快速分流,等他們已進入方陣,方陣兩側的弩·弓手們便開始對這些進來的柺子馬發動弩箭射擊。
一根根堅硬鋒利的箭矢暴雨般朝這些騎兵打去。
打在騎兵的鐵甲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釘入戰馬的血肉裡,綻放出血花,一時間,戰馬的哀鳴此起彼伏,它們悲慘地倒在地上,上面的騎兵也栽倒下來,發出慘叫聲。
有的騎兵軍團企圖朝自衛軍的軍陣衝,他們結成一片,瘋狂撲過去,竟然以極其悲壯的姿態撞擊在自衛軍密集的槍陣上,強行將槍陣推開大片,後面的緊跟著上來,戰馬一躍而上,舉起戰斧戰錘,狠狠朝自衛軍的腦袋砸去。
“砰砰砰……”
沉悶的聲音密集地響起來。
自衛軍有一片軍陣被蒼靈軍強行衝擊垮塌了一部分,後面的騎兵狂潮立刻跟上去,朝那片防禦垮塌的自衛軍衝去。
那一刻,蒼靈軍也悍不畏死,一個叫陳大千的參將,舉起一個佈滿鐵刺的狼牙棒,朝一個叫李鐘的自衛軍百夫長狠狠抽去。
他就像一頭猛虎一樣動作大開大合,所向披靡,已經打殺了數名自衛軍。
剎那間,李鐘身軀一偏,那狼牙棒以千鈞之力砸在他的左肩上。
左肩的鎧甲當場碎裂開,碎的還有他的骨頭,李鐘沒有知覺,這個時候人是沒有知覺的,李鍾長槍朝旁邊一個蒼靈軍騎兵的馬腹刺去,刺穿了那個自衛軍騎兵的馬腹,那戰馬悲鳴一聲。
陳大千見狀,卻再次準備將狼牙棒砸向李鐘的腦袋,他怒吼一聲,舉起狼牙棒,如同一頭憤怒的猛虎,就在他狼牙棒將落下去的時候,一支箭矢倏然刺進了他的左眼。
那鋒利的箭矢刺破眼珠子後,鑽進腦袋裡,瞬間在腦內攪起一片粘稠的浪花,最後箭頭從後腦勺刺出來。
只是一剎那的事情,在陳大千墜馬之前,第二支、第三支接踵而來,第二支刺進他的左臉,第三支正中他的眉心,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陳大千墜馬,被混亂中被踩踏成肉泥,更多的騎兵瘋狂地衝過來,然而,隔壁軍陣的援軍已經推進過來了,密集的鐵雨朝蒼靈騎兵狂潮打去,濺起了無數血浪。
前面的自衛軍則組成了更加密集的長槍陣,不僅如此,竟然出現了幾排自衛軍手持神臂弩在瘋狂收割人頭。
歐陽明月這才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專門剋制騎兵的大陣中。
進來容易出去難,蒼靈軍第一次遇到自衛軍這樣的軍陣。騎兵就像拍打在礁石上的海浪,散了一地,有的還撞擊到了軍陣之間的強弩,強弩後面的弩箭手們慌忙地往後退。
大約有三臺強弩機床被騎兵潮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