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騎兵也是如此,他們從戰馬上被摔下來,還砸倒了三個自衛軍士兵,一上來就是如此不要命的衝擊,自衛軍的步兵臉上露出一絲驚恐。
然而,他們的驚恐只是一瞬間。
因為後面緊接著就有數十騎緊跟而來,在付出了好幾騎慘死的代價之後,支援軍的騎兵立刻撕開了一條小小的口子。
只是一條小小的口子。
但他們沒有停,義無反顧地衝,從高空俯瞰下去,就如同一支鐵矛,刺進了一個鋼鐵巨人的左臂一樣,那鐵矛似有雷霆之威,以萬鈞之力往前一步步推進,每往前推一步,那鋼鐵巨人的左邊身體似就晃動一下,越來越多的支援軍騎補充上來。
兵器的碰撞聲,戰馬的哀鳴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士兵們撕心裂肺的哀嚎,在秋風中,混進了血浪裡。
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在每一個人身上展露無疑,依然沒有人停下來。
自衛軍完全沒有想到,支援軍的這支騎兵,比之前遇到的何負的騎兵戰鬥力更可怕!
可怕的鋼鐵狂潮,與堅固的鋼鐵防線正面對撞。
一大片披著鐵甲計程車兵像被剷起來的泥土一樣飛濺出去,衝撞在一起,壓倒一片,慘叫聲此起彼伏,無數人在這恐怖的衝擊下,身軀被擰成麻花,骨骼和血肉攪在一起,腦袋被壓破,內臟被擠壓出來,筋和肉被碾碎,然後雜亂地堆著,與死亡的戰馬快速沖積成一堆模糊的血肉。
這支騎兵的任務便是在渭州主力與自衛軍主力正面作戰之前,最大程度擊穿自衛軍的左翼,想要在如此短時間內做到,就必須放棄騎兵經典的“游擊戰術”,將這種中型騎兵強行當成重騎兵用。
這無疑是慘烈的。
“快往前!”自衛軍的軍官大聲吼著,雖然他的聲音被淹沒在震天的廝殺聲中,但是一個個自衛軍士兵極其兇悍,他們不畏生死地快速撲過去。
“擋住他們!”
“殺!”
“殺了這些炸碎!”
“……”
密集而鋒利的長槍如同鐵雨一樣在空中橫衝,與滾滾而來的騎兵狂潮相遇,鋒利的槍頭從戰馬的皮肉上劃過,撕開一長條血肉,甚至刺進戰馬的身體裡,長槍繃斷,一個個士兵被撞飛。
戰馬傾倒在地,壓住周邊計程車兵,藉著慣性,繼續往前推行,留下一長條血痕,血痕中的肉已經爛掉了,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在如此可怕的衝擊下,甚至鐵甲的線繃斷,甲片在空中飛濺,刺進人的眼珠子裡。
自衛軍的抵抗極其頑強,但支援軍的衝擊卻雷霆萬鈞,一個個騎兵在金自衛軍的軍陣中倒下,戰馬也跟著倒下。
雙方在短時間內展開了最慘烈的鏖戰。
直到衝進來的所有騎兵在戰死後,自衛軍的防線終於被強行撕開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那裡的自衛軍戰鬥意志差點崩潰了!
陣型變得鬆散,後面衝上來的支援軍騎兵阻力驟然減小,立刻如燃燒的岩漿般朝前面傾瀉而去,口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擴大。
那韓威此時鐵甲已經沾染了鮮血,他的右手無力地垂下,左手握著長槍,仍在猛力晃動,他的戰馬也已經被鮮血染紅,戰馬身上有無數道傷疤,在往前衝的時候,身上會飄出一片片血浪。
終於,在前面不遠處他的戰馬堅持不住了,前腿彎曲,盡最後的努力,減慢了速度,跪在地上,儘量不讓上面的主人受到傷害。
它沒有哀鳴,似乎確認自己的主人沒有事後它才放心地倒在地上。
見跟了自己好幾年的戰馬瀕臨戰死,韓威心中悲涼,不由自主的輕柔地撫摸著自己心愛的戰馬,說道:“老朋友,就到這裡吧,我們今天都到這裡吧。”
後面的人從他身旁山洪海嘯般衝過,終於,自衛軍主力左翼像豆腐一樣被切開!
然而,支援軍騎兵卻也在衝鋒中一個個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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