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上官將軍徹夜未眠。
他剛視察完中軍防守,據說前軍現在已經有不少軍陣已經崩潰,許多士兵在潰逃,還有一部分堅守在原地。而前鋒營的交戰,自衛軍戰線的野戰能力也讓他恐懼。
“主帥的人馬到底到何處了?”突然,他不耐煩地又問道。
依然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便在此時,外面傳來斥候的聲音:“報!”
“進來!”
探子衝進來,大聲說道:“報將軍,我們在十里外的洪荒河畔發現了大軍先鋒官的蹤跡。”
“人呢?”
探子猶豫了一下,說道:“在外面。”
一個叫王林的指揮軍官被帶了進來。
“上……上官將軍!”
他的聲音有些急促,但很多的是恐懼。
“你是?”
“末將是主帥麾下指揮軍官王林!”
“昨天不是說主力大軍已經到了二十里麼,現在還在十里外?”上官將軍的聲音也開始發抖。
“我們……”
“說!”上官將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來。
“我們先鋒軍兩萬人馬在渡洪荒河的時候突然遭遇了自衛軍的伏擊,已經全軍……全軍覆沒了……”
他此話一出,營帳內一片死靜。
怎麼可能,他明明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自衛軍怎麼可能還有人馬前去伏擊主力軍?
等等,他的裨將似乎也已經很久沒有傳訊息回來了,難道?
想到一種可能,上官將軍頓時臉色陰沉下來,寒意殺意在他身上來回交織,他紅著眼瞪著王林道:“究竟怎麼回事?”
王林頓時痛哭道:“是一隊騎兵,足有萬人之多,他們分兩路將我軍堵在洪荒河裡,將士們淹的被死,殺的被殺,太慘了!”
似乎想到了可怕的噩夢,王林不禁打了個冷顫,突然脖子一歪,竟哭暈了過去。
一旁的人不由勸道:“將軍,如果是對方的騎兵堵在洪荒河邊,主力軍可能一時半會兒過不來,我等不如暫時養精蓄銳,稍作休整待主力軍到了再戰?或者,派出一隊人馬前去接應主力軍?”
“現在這局勢不明不易分兵,對方居然有上萬騎兵,卻隱而不發,不用來對付我,卻用來堵截我們的主力,暗中還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騎兵?”上官將軍沉重地說道。
他不可能再將兵力分開,這樣一來必然要拋棄一部分。
那將領冷靜地說道,“郭墩墩明修棧道暗渡成倉,他這樣做表面不疾不徐想要和咱們打持久戰,但恰巧暴露了他們的落點,相必他們來得及糧草未必充足,而我們糧草充足,他從術的層面勝利了又如何,戰略的掣肘會讓他被迫退兵,很快陷入被兩線夾擊的局面,一旦他的糧草出現問題,將不攻自破也。”
戰局千變萬化,眼下局勢,上官將軍思忖片刻,也只好如此。
下半夜,郭墩墩也徹夜未眠,此時的自衛軍帥帳裡,柳志偉說道:“楊青柳的騎兵已經有一部分駐守洪荒河,張將軍他們也從山神谷迂迴,這個時候正是我們一舉吞下上官軍部的大好時機。”
柳志偉顯得十分興奮,他繼續說道:“今日給賊軍以重擊,聽聞不少賊軍已經潰逃,明日必大勝!”
“上官將軍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按兵不動,養精蓄銳!”郭墩墩說道:“將戰爭時間拉長,以待他們主力軍做後方策應。”
柳志偉愣了一下,連忙說道:“那我軍豈不是面臨雙線作戰?”
“沒錯,如果上官將軍聰明,拖到我們糧草耗盡,我們想要擊潰他將難上加難,我們便只能全部退回到洪荒城,糧草省著吃,守城將士們輪流守了。”
“被動挨打可不是我們自衛軍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