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心中暗自疑惑,兩國正處於敏感時期,這個時候海公公獨自一人前來見一個敵國的外交大臣又是幾個意思?
疑惑歸疑惑,他還是帶著諂媚的笑容為對方帶路,時不時在一旁說些旁敲側擊的話,暗示海公公替他在陛下面前美言之類的以為他聽不出來?
本就心煩的海公公哪裡有心情搭理對方,胡亂嗯嗯哼哼應付幾句,等到了關押陳松的牢房門口之後,“萬大人,咱家有幾件事要審問陳大人,你看...”
獄長秒懂,點頭哈腰選擇了離開。
透過門柵,裡面坐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男人,“陳大人,陳大人,是咱家。”
喊了幾聲,裡面的人精神恍惚的望向海公公,目光渙散,面如死灰,確認了好幾眼才悠悠開口:“原來是海大人,你是來傳達貴國皇帝陛下對我的處決決定嗎?”
海公公看了眼四周,確認沒人之後才低聲細語道:“陳大人,過來點,咱家有事與你相商。”
儘管極不情願,陳松還是慢慢起身來到門柵邊,苦笑道:“海大人,您看看我都成階下囚了,你我還有什麼事好說的呢?”
“噓,陳大人儘管聽咱家說,江昊和他的自衛軍已經佔領了烏盟城...”
“什麼?”陳松一臉震驚,隨即喜出望外的看向海公公,想要確認對方是不是在唬弄自己。
“你再說一遍!”
“噓噓,小點聲行不行,咱家豈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就在剛剛,陛下還在為江昊孤身一人獨闖霧白山俘虜超凡大師左咸寧以及他手底下的一萬多戰士而大發雷霆,咱家既然是冒著生命危險來見你,豈會開玩笑!”
陳松突然面露苦笑,心灰意冷道:“那海大人來找我又能商量何事呢,我代表的是我國的大王子來和貴國的陛下議和,如今看來是公主殿下得勢,他們可不會來救我,甚至連有沒有我這個外交大臣,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在乎的。”
再說了,拿下烏盟城又不等於拿下了北海國,勝負難料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誰勝誰負?
海公公見他再度頹廢,不由急了,他還指望著在對方身上給自己謀一條生路呢。
“陳大人此言差矣,雖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但如果咱家以陳大人的名義向貴國的冠軍侯江昊傳遞情報,到時候對方念著你的人情必然會記得你。”
陳松一愣,他一動不動盯著海公公,想要分辨他話裡的真假,他不由懷疑對方此舉的目的何在,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人貪生怕死到賣國求榮的地步?
還是他別有用心?想要利用自己給自衛軍傳遞錯誤情報,到時候背鍋的可是自己。
“貴國不是有無所不能的先知嗎?你敢篤定北海國會輸,再說了這麼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面對陳松的質疑,海公公也不隱瞞自己的真實目的,道:“咱家只是希望到時候陳大人能念在咱們的交情上,救咱家一條賤命而已,至於北海國是輸是贏與咱家而言,又有什麼關係,贏了固然是好事,輸了,咱家總得賭一把是不是!”
看對方並非在戲弄自己,陳松再三確認之後,接受了對方的要求道:“希望海大人言而有信,這樣,還請海大人去一趟驛站在我的房間這裡...有一個私人印章,只要蓋上這個私印相信他們定能分辨真偽,就是不知海大人想要傳遞什麼情報?”
海大人湊近對方的耳邊,低聲道:“冠軍侯信不信無妨,只要咱家說的事經過驗證,到時候他必然信你。”
海公公並未直接告訴陳松他想要傳遞什麼情報,禍從口出這種事對於他這種打小待在皇宮的太監而言,最懂得什麼叫謹言慎行了。
“海公公,我若能保得這條賤命,到時候定會救你一命。”
“成交!”
兩人達成協議之後,海公公若無其事退出大牢,萬獄長屁顛屁顛跑過來送行,“海公公,不知您老何時有時間,下官後天想在縹緲樓做東,不知您老有沒有時間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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