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好了以後,餘光光將帶血的匕首在他的衣服上擦乾淨,繼續問道:“有幾個神勇境強者?”
中年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三三個,一個鎮守軍營,從不外出,一個是李家族長,他不屬於軍方,剩下那個就是領軍將領。”
這次,中年男子回答得十分乾脆。
這時,餘光光不禁好奇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這不像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該知道的吧。”
這麼清楚很容易讓人懷疑他的身份,不是麼。
這次,中年男子倒是回答得十分乾脆:“我年輕的時候參過軍,只不過是一個後勤兵而已,認識的人也多,所以才會經常和一些軍中貴人在一起聚聚喝酒,這些都是從他們嘴裡聽來的。”
原來如此,餘光光朝年輕御獸師示意,那已經被嚇得不輕的女人慌忙跑到中年男子身旁,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餘光光道:“這位大人,我們就只知道這麼多了,求您別再為難我們了好不好,您放心在這裡住下,我們保證不會把你們的行蹤洩露出去!”
又看向自己丈夫的大腿,眼淚吧嗒吧嗒就掉落下來,柔聲安慰:“疼不疼?”
中年男子苦笑,忍著劇痛搖頭:“不疼,你放心,這點傷我還是扛得住的,想當年我又不是沒受過傷....”
這時。外出買衣服的人回來了,手裡提著幾個大包裹,餘光光吩咐那年輕御獸師看好夫妻二人,然後拿起兩件衣服就開始換了起來。
一旁出門買衣服的人低聲告訴餘光光:“頭兒,我剛剛到後面的城牆邊逛了一圈,那裡的防衛極其鬆懈,只有幾百人,衝過去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餘光光招呼一聲,其餘人湧過來靜候他的吩咐。
“這樣,咱們定三日為限,王平,剛剛那個老漢的話你也聽到了,找個時間出城將情報送到郭將軍那裡,三日後我們會在城內製造混亂吸引守軍的注意力,到時候讓郭將軍他們以俘虜的身份透過城門,再直奔後面城牆進行突圍。”
他口中的王平便是年輕御獸師,聽完餘光光的交代後,立馬點頭道:“頭兒放心,我定會準時將情報送出去,那我走了。”
“等等,告訴郭將軍,敵軍人多莫要硬來。”
王平剛走,餘光光又看向出門買衣服的那人道:“你再出去一次將咱們行動的路線給摸清楚,尤其是軍營附近的暗哨卡點之類的更要摸清別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小心點別暴露了。”
“頭兒,軍營有人出來了,看樣子好像是衝這來的!”突然,正在窗戶邊觀察的人急忙跑過來道。
餘光光一愣,隨即趕緊吩咐大家,“快,全都藏進臥室,把那女人也帶進去當做人質。”
隨即自己來到中年男子身邊,一邊幫他解開繩子,一邊警告道:“你要是敢給對方通風報信,老子要讓你妻子生不如死。”
“砰砰砰!”剛交代完畢,院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石老哥,是我小六,你在不在家啊?”
餘光光急忙也跟著藏進了臥室,在他的警告眼神中,中年男子一瘸一拐過去開門。
門口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粗獷漢子,身著單衣,在這寒冷的天氣中也不覺得冷,手裡提著一個酒罈子,胳膊下還夾著一個黑色布袋子也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
見老漢開門,小六頓時喜出望外,舉起酒罈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道:“石老哥,今晚你有口福了,隊裡剛剛發下來的福利,咦?你腿怎麼了?”
這時,小六才看到他右大腿上的包紮,下意識問道。
原來,這中年男子姓石。
石老哥勉強擠出一個苦笑,剛要將對方打發走,其實不用餘光光警告,自己將守軍的情報洩露出去已經是死罪了,他更擔心餘光光他們被人發現,到時候不管是窩藏敵國探子,還是洩露軍機情報都是死路一條。
不料小六就是個愣頭青,一看到他受傷,直接衝進了院子,以為裡面有人,待看到院子那還未處理完的猞猁獸時,鬆了口氣道:“石老哥,原來你是因為打獵受的傷啊,你早說嘛,害我白白擔心一場。嫂子呢?怎麼不見她人?”
石老哥聞言,連忙借坡下驢道:“是的,就是被這傢伙咬了一口。你嫂子去幫我買藥去了,你看,我現在受了傷可不能再陪你喝幾口了,等老哥傷勢好了親自買罈好酒招待你,再讓你嫂子做一桌好菜,如何?”
小六一臉失望的道:“那行吧,看來老哥你沒那個口福了,酒我帶走,這燒雞就留給你和嫂子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