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興高采烈的眾人,江昊發現自己似乎與這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不時有女兒家投來含情脈脈的眼神,江昊都不予理會,因為他知道這些女人要麼就是受父親或者家族長輩的告誡,希望博得自己的青睞。要麼就是看中自己現在的身份與地位,他才不相信這些人是真的喜歡自己。
國宴上座則坐著韓王,韓王兩邊坐著兩個女人,左邊那個一身華服的女人就是張王后,年過半百卻風韻猶存,端莊嫻熟,一看就是那種母儀天下之姿。
右邊那位是曲貴妃,也就是韓情和韓景的母妃,也是一個成熟的美婦,韓情的美便是遺傳這位貴妃,不過這位曲貴妃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副表情,冷淡。
彷彿外面的世界與她無關。
兩邊便是大王子和二王子,對面則是韓情,卻是不見韓景的身影。
韓情下面坐著的便是親王韓墨的家眷,如今由大兒子韓風當家做主。韓風的年紀和他差不多,都是十八九歲的樣子,不過長得比較成熟。
對面則是支援韓宿的皇親國戚,比如國舅張勁成。
下面左邊首位是魏淳這位內閣首輔,然後才是一眾文官,按照官職大小排列。
右邊才是武將,原本首位是神州軍主帥龍雲的座位,現在龍雲不在只好空缺,下一位便是他江昊了。
前面坐著文武百官,後面則坐著他們各自的家眷,對面是人山人海,再看江昊他們後面則是一個人都沒有,就很尷尬。
這是沒辦法的事,不管是江昊,還是宋傑他們的親眷都在洪荒城。
國宴剛剛開始沒多久,因為有韓王和張王后在,下面的官員放不開手腳,只得默默欣賞舞蹈。
待酒過三巡,韓王表面露出絲絲醉意,眼看就要提前離席,大王子韓宿終於還是坐不住了。
“父王,兒臣有事要奏!”
頓時,場面陷入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向了韓宿。
不知道他在這種時候玩的是哪一齣,但很快,有人便看向了韓情。
韓王都已經準備起身了,見狀也看向了韓情,然後目光停留在江昊身上幾秒鐘,突然起身道:“有事明天再說。”
很顯然,他這已經是在表態了,因為他知道韓宿想要說什麼,而這件事在場的也只有他和兩名當事人知道。
為了不鬧得大家都不愉快,他便想溜了。
可是韓宿不知道,為此還不依不饒道:“父王,現在三天時間已過,王妹該做出選擇了。”
說完,韓宿看向韓情,淡淡道:“不知王妹考慮得如何了?是答應嫁給蕭林換取退兵,還是交出...”
後面的話他便不敢當眾提及,因為涉及到韓王的個人聲譽,他可沒傻到當眾點破。
“閉嘴,寡人說過了,有事明日再說。”
韓王微怒,瞪了眼韓宿,似在警告他莫要生事。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國舅張勁成也站了出來,看向韓情慢條斯理道:“陛下,三公主也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如今國難當頭,作為陛下的子民理當為君分憂,即使貴為公主之尊,也應該為國家出一份力,對不對?”
韓情也意識到自己是躲不過這一關了,既然撕破臉,那她也沒什麼好瞞著了,於是起身,當著所有人的面道:“不好意思,大王兄,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王妹我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和別人定下了婚約。”
“什麼?”
眾人譁然,為何這件事一點風聲都沒有,公主居然和別人私定終身這種大事為何要瞞著?這是不是太兒戲了點,還是說韓情為了應付大王子的刁難故意這麼說的?
韓宿自然不信,認為韓情就是在為了逃避責任哄騙自己,以為自己會上當嗎?可笑。
他毫不客氣譏諷道:“王妹你是不是瘋啦,作為一國的公主,你居然連這種謊言也編得出來,那你當著眾人的面,告訴我你和誰私定的終身?嗯?”
所有人都像是在看笑話,想看看韓情如何應對。
就在這時,下面已經氣得不行的江昊咬牙切齒站了起來,沉聲道:“我!”
江昊此時是真的生氣了,他沒想到韓宿竟這般無恥,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想著靠犧牲韓情來謀得議和,下嫁給蕭林,虧你想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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