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現代人並不一定比古人要聰明,但見識卻是多了很多。
再有,周致透過這些日子背誦《大學》和《論語》,他驚異的發現他的記憶力越來越好,差不多達到了過目不忘的水平。
有了這樣的本領,還愁不能儘快讀完四書五經,儘快學習八股制藝嗎?
王鼎聞聽周致剛剛說的話,那張臉立時陰沉下來,道,“少年人不可張狂,算起來離後年的小考也不過十三四個月的光景,你小子如何能讀完書,如何能參加科考?
讀書講究的是一個循序漸進,老夫還要說你,務必要將一顆心踏實下來。”
夫子的教誨雖然心裡並不一定接受,但嘴上是必須要聽的。周致忙不迭的點頭應承,“夫子教訓的是,小子記下了!”
“呵呵!老夫再也幫不上你的忙了,不瞞你小子說,就是能幫忙老夫卻也是不敢嘍,老夫還想多過幾天的安生日子,小子,你好自為之吧!”王鼎最後無奈的說道。
拜辭了王鼎,周致從他家出來,直接回家。
此時的心情倒是很冷靜了,不管對手是誰,也不管對手有多少,現在暫先不去想它。幹好自己眼下的事情最為要緊。
一方面要照看好蔬菜大棚,另外則是想辦法去別處借書。
周致想到了召莊的群長呂行川。
他和呂行川一見如故,兩人君子之交淡如水。周致想,去他那裡借書,定然不會空手而歸。
今日日落西山,是不能前往了,周致便打算明日去召莊尋他借書。
回到家中,孃親周何氏和姐姐周綠雲已然做好了飯。不過她們誰也沒有吃,兩人都是一臉的鬱悶之色。就是連小弟周少成也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一副悶悶不樂之態。
未等周致問起,孃親周何氏便說道,“小致,你可能還不知曉,你虎蛋兒哥出事了。”
周致聞聽,腦袋頓時“嗡”的一下。他和張虎蛋兒交情匪淺,在這個白嶽村,最為照顧周致的莫過於張虎蛋兒了。他出事了?他可是附近潑皮混混們的頭領,輕易誰敢惹他呀?他能出了什麼事?
周致來不及問孃親和姐姐,便急匆匆跑著去張虎蛋兒家。
他家離周家並不遠,穿過一條窄巷,在村子的最北面便是了。因為張伯伯是閹豬佬,他家的日子比周家過的要稍稍好一些。五間土坯房,圈了柵欄牆。
此時張伯伯家門口已有幾個農人正在探頭探腦的朝裡面張望。周致急匆匆的進了院兒,但見張伯伯正癱坐在院裡,老淚縱橫的啜泣著。
張虎蛋兒的哥哥張達,還有弟弟張富則是在一旁安慰著張伯伯。但他們弟兄二人也是一臉的愁苦。
“張伯伯,出了何事?”周致急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