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慶:“什麼,大哥,阿仁要是這麼做了,在圈內的臉都會丟光了,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啊。”
對於貴董的安排,阿慶第一反應是擔心阿仁去賠罪會丟了面子。
阿仁卻沒在意自己請罪的事情,而是撿起貴董丟過來的袋子,發現裡面是阿慶的證件,還有幾萬對面的紙幣。
阿仁:“大哥,兇殺案的追訴期是二十年,總不能阿慶二十年都不能回來吧。”
貴董的安排倒也算得上有情有義,但是阿仁的臉色卻沒那麼好看。
阿慶跑路不僅代表著他損失一員猛將,他還得養對方二十年。
“那你要怎樣啊,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幹你孃,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現在我給你擦屁股你還叫囂什麼。”
聽到阿仁的話,貴董再次暴躁起來。
他說著說著,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直接癱在沙發上,一隻手緊緊的壓住心臟,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哥,快找硝酸甘油片。”
阿仁看到貴董的狀態,清楚對方是心臟病犯了,於是他連忙吩咐起其他人去給貴董找藥。
阿超為人最是機靈,所以這會兒第一個爬起來,朝著貴董放藥的位置走去。
“藥來了,藥來了!”
幾人都不是第一次來貴董家,貴董的心臟問題也已經很久了,這會兒拿到藥也是輕車熟路。
他一邊走,就一邊開啟了蓋子,準備往外面倒藥。
啪嗒——
不過就在這時候,阿慶突然走到阿超面前,一把打掉了對手上的藥。
嘩啦啦——
藥瓶掉在地上,裡面的硝酸甘油片也掉了一地。
“慶哥,你這是.”
阿超一時間有些沒明白阿慶的意思,疑惑的抬起頭看向他。
“三年前,北城老大哈達被人殺了,他那個傻兒子憨春上位,我們幾兄弟冒險弄死了虎義,結果貴董一個電話,說哈達是他把兄弟,我們白死了四個兄弟,還得罪了北城,現在他們還在找我們麻煩。”
“兩年前,後瘄的人打進來,弄死我們三個兄弟,又是貴董說他和後瘄的老大是朋友,只是擺酒敬茶,一人賠了兩萬塊,幹!”
“.上個月,舊廠街改造,我們花了錢買通規劃署的人,又和龍虎兄弟打了四次,兩個兄弟落下永久殘廢,還是貴董一句話,說他看著龍虎兄弟長大的,結果還是我們無條件退出。”
“是,我知道臺北的角頭老大都是忘年交,但是我們在下面打生打死,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在做事,他們老大每天一起喝茶聊天,靠北啦,這種日子我受夠了。”
阿慶說這些話的時候,幾乎是吼出來的。
之所以會出現這些情況,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和臺島地盤小是分不開關係的。
在臺島,本土派的社團有一個特別的名字,叫角頭。
主要是形容一些地方上為了維護自己權益,使用暴力手段計程車紳或者頭目。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角頭其實相互之間為了爭奪地盤,擴大影響力,相互之間自然是征伐不休的。
但是等蔣家帶著一大群人來島以後,局面就為之一變。
首先是大多數生意行當,都被這些外來人佔據,他們可不會在乎臺島本土的勢力到底是什麼意見。
在這種危機關頭,本土派不管願不願意,都只能選擇聯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