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在伸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右手手掌已經被之前張品用椅子腳壓了一下,這會兒已經腫得和豬蹄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嘶——”
弗蘭克倒吸一口冷氣,本來激動的心情,這一會兒都變得冷靜了不少。
他開啟後備箱的開關,隨著後尾箱緩緩升起,張sir又坐在汽車側面,所以弗蘭克短暫的消失在了張sir面前。
張品這會兒還是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他身上都沒有把目光看向弗蘭克那邊,而是透過車庫的窗戶,打量起花園裡面的景色來。
弗蘭克在後尾箱的遮掩下,目光看向了放在後尾箱裡面的急救藥箱,以及一把已經上膛了的霰彈槍。
他目光怨恨的看了一眼張品,又看了看霰彈槍,然後他咬了咬牙,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放在了霰彈槍上。
可是下一秒,弗蘭克身體晃了晃,整個人直接趴在了汽車上。
“啊——”
弗蘭克慘叫一聲,不得不遺憾的鬆開了霰彈槍,把手放在了急救箱的開關上。
啪嗒——
弗蘭克感受著虛弱的身體,他還特意扒拉了一下急救箱,把霰彈槍藏在了箱子後面。
雖然他腦袋被撞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因為傷口太深,加上被張品拖著在地上一段時間,弗蘭克一直說自己失血過多要死了並不是亂說的。
他是真的已經失血過多了。
而且因為一隻手暫時動不了,弗蘭克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不能用霰彈槍瞄準張品。
尤其是張品那大大咧咧的樣子,更讓弗蘭克心裡沒底。
他怎麼看張品的樣子,都和以前的時候,自己想要幹掉一些幫派犯罪分子的舉動很像。
以往他想要幹掉某些人,卻因為法律和警例的問題,不好直接動手。
於是他就會像是張品現在這樣,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引誘那些人先動手,然後他再名正言順的幹掉對方。
弗蘭克想到這裡,再看張品的動作,越發的覺得自己從張品的動作上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
這個發現,讓弗蘭克心中一緊,他連忙主動走到了車子沒有遮掩的地方,好讓張品看清楚自己沒有亂來。
然後他才拿起一個紗布和一瓶藥水,緩緩的走到張品身邊。
“嘶,我現在撕不開包裝,能幫我一下嗎?”
和弗蘭克現在根本拿不起霰彈槍一樣,他也同樣打不開紗布。
“怎麼這麼麻煩。”
張品對於弗蘭克要自己幫忙的事情顯然不太開心,不過畢竟弗蘭克對自己還有用,要是僅僅是想弄死對方的話,張sir也不至於在這裡等這麼久了。
所以他雖然嘴上說了幾句,卻還是手腳麻利的幫對方拆開紗布,然後在確定弗蘭克自己包紮不了後,他還上手給對方包紮了一下額頭和手掌的傷口。
“你是想要打聽普希金的金庫吧,我知道在哪裡。”
在被張sir包紮傷口的時候,弗蘭克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竟然直接說出了張sir相對感興趣的事情。
“你很聰明啊,那你說,如果普希金在落雞山的現金倉庫出事了,他自己會親自來落雞山嗎?”
張品聽到弗蘭克的話,於是隨口問了一句讓弗蘭克臉色大變的話。
“你你竟然想要對普希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