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裡去了,我怎麼可能去明目張膽的做這種事情。”
似乎是聽出了張sir語氣之中的堅決,楊建華馬上話鋒一轉。
“這一次胡莉之所以會假戲真做殺掉譚瑞奇,完全是因為對方已經完全瘋了,僅僅是因為特勤局的探員在調查偽鈔案,他就安排了胡莉去殺人。”
“而且你們不知道吧,在知道自己被調查後,他本來是準備利用完你們假死脫身後,再安排人幹掉你們的,胡莉認出了你,為了避免誤傷,才決定這麼做。”
楊建華轉而開始為胡莉的行為解釋起來。
“說一下你約我見面的目的吧,還是由她來和我談。”
張品對於楊建華的解釋不置可否,也沒有繼續和她在這件事情上多說的意思,而是直接問起對方的目的。
張sir當然不是有什麼道德潔癖之類的,也不是對假鈔有什麼牴觸。
只是從他的立場來看,就根本不可能和楊建華一起去做這種事情。
雖然他知道,對於全世界所有的政權來說,印所謂的“假鈔”最多的,其實並不是那些小團伙或者某個犯罪組織,相反,各個當局隨便放放水,就有不知道多少的“假鈔”直接流入市場。
然後這些當局除了自己製造自己的假鈔以外,又用各種各樣的辦法,仿造其他國家的假鈔其實也很常見。
但是這些事情,他們可以隨便做,卻不可能讓人知道,哪怕是有人知道,也不可能讓人找到證據。
就好像這一次楊建華會提前在譚瑞奇身邊安插一個臥底。
當然,用楊建華的說法,是她發展了胡莉。
事情的真假張sir才懶得去深究。
他只會從結果來看,譚瑞奇為了自己的假鈔事業,奮鬥了幾十年,眼看著到了收穫的時候,對方卻死了。
看起來這當然是善惡有報,犯罪分子最終都會被繩之於法的。
可如果陰謀論一點來說的話,譚瑞奇都已經偽裝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被警方盯上,結果就在他搞定了製造假鈔的全流程,就馬上被好幾個機構盯上了。
如果說譚瑞奇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犯過事情,那麼這個解釋還勉強可以說得通。
可事實當然是不可能的。
從譚瑞奇的經歷來說,對方在當警察的時候就是一個黑警。
這些年犯下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在少數,不然他一個亞裔也不可能和大富豪斯蒂芬合作。
所以如果陰謀論或者從收益來看的話,其實一些養豬論,收割論之類的,都可以往裡面套,而且非常有市場。
這些事情張品不需要有證據,但是也足夠讓他警惕了。
楊建華做的事情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對方真要像白蓮花的話,反而是不可能坐穩現在這個位置。
所以對於她話語裡面的可信度,張sir從來都不想去深究。
實際上如果不是張品自己不想和楊建華牽扯太多的話,以兩人這些年的交情,他們關係會比現在親密得多。
之所以不是那麼親密,相反在很多事情上,兩人還會相互對立相互懷疑猜忌,這些都的是張sir主動這麼做的。
他本身就不想和楊建華牽扯太深。
更別說在知道了對方寧願在這個位置一直做下去,連處往上的職位都不願意要的時候,張sir就更加不願意和楊建華繫結太密了。
當然,哪怕他儘量在避免這種情況了,但是因為楊建華可以說是兔子對外的唯一視窗,雙方的關係還是不可避免的綁在同一陣線。
比如他這些年往內地投資了大量的美金,這些錢基本上都被他用在鵬城和羊城買地,然後又用地建工業園、商場、辦公大樓之類的。
這些事情都是透過楊建華的渠道。
正是因為知道雙方立場是一致的,也處在同一個派系,所以張sir才不願意和楊建華摻和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尤其是這種事情和官方的渠道沒有什麼關係後,他就更加不想去了解了。
因為這些根本不需要深究都知道,如果暴露出去,絕對是會掀起驚天大波的。
坦白一點說,就是張sir不願意把這種弱點暴露在楊建華面前。
他已經在楊建華面前暴露了足夠多的弱點了,但是那些弱點都只是和他個人有關,比如好色,比如擁有大量的財富。
但是這些事情雖然是弱點,其實張sir卻又有足夠的方法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