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駒都快無語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倫敦會這麼亂,在機場隨便遇到兩撥人,他們身上竟然都帶了手槍。
“難怪品仔要找我來幫忙,這地方實在是太亂了。”陳家駒打量了面前的的傢伙一眼,這是一個白人老頭,看起來倒是有一股精英的範,這會兒哪怕是和陳家駒撞在了一起,掉出了身上的武器,他還是不疾不徐,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攜帶武器的事情暴露會不太好一樣。
老頭這會兒也在打量陳家駒,在確定對方應該不是一些執法部門的人後,他也悄悄鬆了一口氣,本來準備偽裝的證件也被他悄悄收了起來。
“你沒事吧。”鷓鴣菜差不多和陳家駒是同樣的反應。剛才在陳家駒和人撞上的時候,他也差點就拔出之前從白人男子那裡搶來的武器開槍了。
不過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動手的意思,鷓鴣菜這會兒整個人也有些迷糊起來。
和陳家駒一樣,他也沒想到倫敦會這麼危險。
“沒事,沒事。”陳家駒一時間也不敢亂來,生怕某個動作不好,引起對面的誤會。
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對面的老頭也非常擔心會引起他們的誤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出乎預料,老頭竟然還會說粵語,他一邊輕輕開口,生怕引起陳家駒和鷓鴣菜的誤會,一邊主動往後退去。
看著老頭走遠,陳家駒和鷓鴣菜面面相覷。
“倫敦這麼危險的嗎,那生活在倫敦的人是怎麼活下來的啊。”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他們都想到了這麼一個讓人有些無語的問題。
“先別管那麼多了,可能是我們來到倫敦後風水有點問題。”鷓鴣菜到底是見多識廣一點,他很快想著,可能不是倫敦真的有這麼危險,而是他們可能運氣不太好。
畢竟真要這麼危險的話,正如剛才他們說的一樣,倫敦本地人又是怎麼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呢。
所以他們更傾向於可能僅僅是誤會。於是兩人便跑去打車,準備趕往張品所在的酒店。
......醫院。
“他腦袋裡面還有淤血,這可能是他記憶沒有恢復的關鍵。”張品坐在醫生的辦公室,連姆此時還躺在隔壁檢查的房間沒有過來。
他本來只是想要從連姆這邊打聽一些訊息的,結果誰知道在餐廳吃飯吃到一半,對方直接暈倒了。
這下子張sir也不好袖手旁觀,於是便幫對方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同時他對連姆的情況也有些好奇,於是便跟著來醫院瞭解一些情況。
根據醫生的說法,連姆的情況雖然罕見,卻並不是沒有先例的。
“只要淤血散了,他的記憶說不定就恢復了,當然,也有可能他的記憶永遠都不能恢復了,大腦畢竟是非常複雜的一個部件。”醫生的話說了等於沒說。
醫生:“不過,正常來說,人的記憶不可能憑空出現,所以他的情況又非常特別,而且他說話很有條理,並不像是憑空捏造的,至少不是隨意捏造的。”張品聽到醫生這句話,倒是瞭然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還是有捏造的可能的。”他察覺出了醫生說的重點。
“對,他的記憶太合符邏輯了,而且,實際上我們之前查了,連姆博士並不長這樣。”醫生的話並沒有讓張品意外,相反,反倒是驗證了他的猜測。
他這次並不是隨便把連姆送到普通醫院,而是透過調查局的關係,找了一家相對權威的醫院。
“這麼說來,這個叫連姆的傢伙,真的有問題。”張sir說到這裡,臉上倒是露出了笑容。
噠噠噠——可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槍聲。
“小心!”張sir馬上警惕了起來,他讓醫生先去角落躲著,然後自己則站在門口往外觀察。
之前他聽連姆說過,自己在醫院遭到過暗殺,他一開始還以為又有人來殺連姆了。
但是等他往外看去的時候,卻愣住了。因為門口有一男一女兩個槍手在開槍,但是他們的目標,卻是弗蘭克。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弗蘭克再次失業了。昨晚他和比斯林太太春風一度,結果天亮後比斯林先生便告訴他,他們家專職司機回來了,所以不需要弗蘭克再給他們當司機。
弗蘭克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因為自己不守規矩所以被開除了。不過對於這種情況,他也算是早有預料,所以便也算是坦然接受。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比斯林太太卻又喊住他,給了他最後一個任務,那就是帶著她兒子傑克來醫院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