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摸了摸戴在耳朵裡面的耳麥,這本來是為了方便聯絡埋伏在商場的馬軍等人準備的。
不過原本還好好的耳麥,在進入房子後就只剩下了雜音。
尖沙咀警署的警用裝置都是國際頂尖的,而且檢修也非常頻繁,出現這種原因,自然不可能是耳麥壞了,而是有人在破房子裡面裝了遮蔽訊號的裝置。
這地方如果不是張sir走了關係,早就已經被拆除了,自然不可能有人閒得無聊來這裡裝遮蔽訊號的裝置。
張sir上次來的時候,房間裡面訊號還是滿格的,做這件事的人到底是誰,自然也顯而易見了。
張品之所以嘆氣,自然是感慨飛機最終還是選擇了走上這條不歸路。
咔嚓——
就在這時候,張sir之前進來的那條門被人開啟,一個穿著風衣,手裡拿著槍的傢伙走了進來。
張品看了一眼對方,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飛機約了我見面,自己不敢來,莫非是想要讓你傳什麼話?”
這個會面的地方是張品選的,只有他和飛機兩個人知道,而且幾條通道都是鎖,對方能夠進來,顯然是拿到了鑰匙的。
“我不知道什麼飛機,有人出了錢,想要買你的命,我是來殺你的。”
風衣男聽到張品的話,直接舉起手裡的武器,對準了張品。
“這樣子的話,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啊,混蛋!”
張品根本沒有看風衣男,而是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雖然早就猜到了飛機的想法,但是對方真的這麼做,張sir還是有幾分心裡不平衡。
他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飛機,這一次話事人選舉也說明了迴歸後社團不可能長期存在的可能。
但是誰知道飛機還是選擇一條路走到黑。
“只是你一個人的話,怕是做不到吧。”
感慨完以後,張品總算是又看了一眼風衣男。
“你叫阿列吧,我見過你。”
張品記起來了,有一年他陪童可人去收購一家海上餐廳,這個傢伙好像是餐廳的夥計。
“當然不止我一個人!”
阿列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他之所以從一個夥計變成一個殺手,這其中可謂是一言難盡。
其實他一開始接的單子,並不是來幹掉張品,而是去弄死東莞仔的。
但是誰知道東莞仔反應太快,直接向警方自首了,導致他的任務沒有了目標。
不過最後飛機沒有收回給他的錢,而是要他換一個目標。
阿列急需要錢,自然沒有拒絕。
在得知目標是張品後,他甚至連價都沒有加。
因為他之所以會變成一個殺手,其實還和張品有不小的關係。
當年阿列給餐廳老闆王叔,也就是王仙仙的老爸做事,對方有一次讓他開車,去接一個從內地過來的偷渡客。
結果誰知道在半路的時候,王叔找的警察臨時變卦,想要綁架偷渡客然後向對方老子勒索贖金。
混亂之中,偷渡客被那個黑警打死,阿列又開槍打死了黑警。
事後阿列不得不選擇逃亡,從此就走上了殺手的道路。
期間阿列還想過和王仙仙再續前緣,可惜等他打聽到訊息,卻得知王仙仙跟了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