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笑著和飛機打了一個招呼。
但是他的笑意並沒有維持得太久。
當他扭頭看到東莞仔、司徒浩南以及金毛虎三人坐在桌子上,看到他進來也並沒有打招呼的意思後,他臉色馬上就陰沉了下來。
於是他場面話也沒有說,直接拉開椅子坐在了三人對面。
往日裡他都是坐在主位,其他人只配陪在兩旁的位置上。
現在因為主位上擺了東星以前話事人傳下來的信物,飛機哪怕現在還是話事人,卻也只能移位。
而位置這麼一移,就表示他現在和東莞仔三人是坐在同樣的位置,接下來,自然是各憑本事競選話事人了。
“咳咳,大家都到齊了,那這一屆話事人選舉就要開始了,四哥,還請你來做個見證。”
忠伯見到眾人到齊,氣氛又有點緊張,於是他連忙提醒眾人,直接開始了走起流程。
這一次東星進行話事人選舉,還請了一個社團屆德高望重的長輩來當見證人。
被忠伯稱呼四哥的,是一個矮矮胖胖的老頭。
他長得和和聯勝的鄧伯差不多,實際上兩人也確實是同輩中人,而且還是兄弟。
不過鄧伯久久的不願意放棄自己手上的權利,四哥卻早早的選擇了退位讓賢。
當初在尖沙咀橫行一時的花弗一夥,以前就是跟四哥的,不過因為四哥主動退讓,對方又搭上了鄧伯。
“承蒙大家看得起,今天我有幸作為一個見證者,參加貴社團的選舉確認”
四哥人老成精,這次東星的選舉,為了權威性,所以需要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
這幾年港島社團發展得很不順暢,現在的年輕一輩普遍不講武德,在遇到老傢伙的時候,往往也毫不留情。
如此一來,老前輩用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數量少得可憐。
四哥這次也是被趕鴨子上架,所以他開場就說明,自己只是作為見證者,意思明顯是想要撇清干係。
場面話說完,以後,四哥就拿起桌上一個盒子。
“這就是你們準備的話事人信物吧,其實現在也沒什麼必要了,我們當初準備龍頭棍,根本原因還是當時資訊傳播不發達,話事人又更換得太頻繁,手下人記不住話事人,就只能憑藉龍頭棍來確定身份。”
四哥年紀大了,一些絮絮叨叨在所難免。
東星為了這次話事人選舉,做了不少功課。
以前東星的話事人基本上是終身制,大多數話事人下臺的原因不是任期到了,而是要麼意外身亡,要麼被人趕下臺。
在這種制度下,自然不需要一個所謂的信物來證明話事人的身份。
現在雖然換成了輪屆選舉,但是以目前的通訊之發達,瞭解話事人資訊也變得非常簡單,再搞信物這一套,明顯是有些多此一舉。
“也終究還需要一個信物的嘛。”
忠伯笑著打斷了四哥的唸叨。
“嗯,也可以!”
四哥笑了笑,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結。
“社團成立的初衷,是為了大家有口飯吃,不受人欺辱,進了同一社團,那就是在一口鍋裡面一起吃飯,大家必須要以和為貴!”
“尤其是話事人,更是一家社團的領頭羊,必要要做到對社團成員一視同仁,不得背叛兄弟,如果有人在選舉階段,做出對社團,對兄弟不利的事情,不僅會失去選舉的資格,而且要接受三刀六洞之刑罰,各位可知道!”
接下來的話也是慣例,這種慣例,往往是嘴上說得好聽,實際執行起來,卻基本是不可能。